第二十五章 重华初见[第1页/共3页]
男人笑道:“我?我姓杭,名梦苏,字骏吴。”
“我们也算是旧了解了。”皇后不无戏谑地说,“不过本宫熟谙的阿谁萧琴袖,可不是一个温恭谦顺、作小服低之辈。”
琴袖“嗯”了一声,悄悄跟着彤飞去了。不知过了多少道门,才跨入了承乾宫内。彤飞不知对谁说了句甚么,便福身辞职了,由另一名宫女引琴袖到偏殿等待。
这里便是紫禁城,她十年之前来过的处所。
本来这东安・门平凡人是不准进,而皇宫里的宫女也不准出去,可因上元灯会之故、宫禁稍弛,来往倒也便利一些。
东安・门乃是入皇城的第一道门,过了此门便进了皇城。再往里走就是东上门,入了东上门便能走到东华门。入了东华门才算是入了宫。
彤飞看琴袖发楞了,便笑道:“光禄寺不过做菜的处所儿,上元节做了些酒菜,拼集着给那些芝麻小官儿们用饭。真正的大官儿都在皇宫里设席接待着,这儿是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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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年前她还小,除了一道又一道高得吓人的大门,便是满眼朱红的宫墙。十年模糊的残影,现在却在她眼中一览无余。这巍巍宫城之主,该是如何深不成测,又是如何高不成攀呢?
可俄然杭梦苏怔怔地在她背后一喊:“敢、敢问女人芳讳!”
“不敢当,您已是四品良媛了。”彤飞也行过大礼,“奴婢不过是平常宫女,没有品阶的。”
现在在东安・门外策应之人,恰是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彤飞。
这一问问得琴袖哑口无言。
彤飞朝一个小小门洞的侍卫点头打了号召,那侍卫便使了个眼色让琴袖出来。琴袖低着头走了一起,好一会儿才终究走了出来。
琴袖默得“哦”了一声,边看边舍不得似的迈开腿往前走,之前去皇宫的路上她只坐在车里,现在俄然在夜中见到了,别有一番滋味。
“如何?见到本宫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琴袖脸上略带歉意地说:“您是皇后娘娘身边之人,不敢等闲视之。再者,我担搁时候,使姑姑久候,于心有愧。”
琴袖俄然倒地下跪道:“娘娘,求您帮帮我们理王!爵位不保事小,皇上嫌弃事大,若失了皇上爱子之情,那今后日子之惨痛,必然难以言喻。”
金丝百花红线毯上的毛被她小小的绣花鞋踩得倒在一边,也不知如何,她单独一人比起当日在丹阴侯府上更加严峻。
琴袖微喜,两颊稍红,便用袖子掩过脸道:“祖上是金陵人。”
琴袖惴惴不安地来回走动,一呼一吸都呆滞了起来。
琴袖低着头道:“下情激切,不敢先发一语。”
琴袖稍顿了顿,低眉幽幽道:“听公子姓名,当是江南吴越之人。见公子衣冠,想是国子监生。”
琴袖没有回身看他,只是原地一礼:“余姓萧,贱名不忍闻。”
“女人吃惊了。”那悠悠一唤,声音极暖。
走在白玉砖上,脚下传来“沙沙”的响声,灯火偏柔与月色相和,便把满地白玉照得非常昏黄。她只在宫里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好似踏入云间,如梦似幻。
琴袖一听皇后的话,仿佛感遭到皇后的几分思疑,因而便启言道:“妾未出嫁,行动自可轻浮一些。既已为人妇,事奉夫君为上,岂可再有超越之举?大丈夫能屈能伸,焉知小女子就不能屈而伸之了呢?”
宫人搬来一张杌子,琴袖端坐其上,皇后娘娘上座,便叮咛道:“你们都出去吧。”
彤飞笑道:“良媛有所不知,宫人若没有身份又无公差,要出宫到皇城也是极难的,刚好每年上元灯会,宫里特许我们宫女到东安・门赏景,故而在此策应女人稍稍便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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