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第1页/共3页]

寇凛抬了抬手，看着本技艺指上的金扳指，“六七岁时，世道终究安稳了点，我们也在一个处所待久了点，姐姐攒了些钱，便换成金金饰，谨慎藏在嫁妆里，说留着今后给我娶媳妇……”

“呵，没吃过苦的世家后辈，遭受一丁点打击就意志低沉。”寇凛站在门口，一面拿动手帕擦着袖口上的鼻涕，一面嗤之以鼻，嫌弃着道，“想当年本官在这大理寺缧绁里，每天被烙铁和冷水轮番服侍着，十个手指甲都被裴颂之拔光了，也没见本官吭一声……”

顿了一顿，寇凛眯了眯眼睛，阴恻恻的凑到楚谣耳边低语，“早些年啊，你还小，本官借着肃除阉党，将他们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再没几个有胆量提起来，包含裴颂之本人。毕竟他这条命，还在本官这里记取，若非定国公出面保他，本官早已将他做成人彘。”

的确是这么个事理，楚谣点点头，道：“两年前部属在济宁养病，曾收过一封从都城寄来的藏头诗，出自……袁首辅的嫡次女袁玉娴。寄信时，应是方才及笄。”

寇凛的话题俄然一转：“本官听闻，你mm长于仿照你的笔迹？”

“一个女人，本官的亲姐姐。”寇凛漫不经心肠道，“十之八九早就死了，但本官始终不肯断念。”

她并没有挤兑他，实话实话罢了。

……

或许她见过的寇凛，老是在帮着她，旁人嘴里奸佞的一面，她还未曾真正见地过。

本来就是楚谣本身的笔迹，那里用得着仿照：“恩，mm是爱临摹部属的书画。”

“感觉。”楚谣诚心点头，揣摩了一些溢美之词，“部属信赖，当年您如果在这里抵死不认罪，被裴大人阉了，现在做不成锦衣卫批示使，也能令东厂重开，成为东厂多数督。”

楚谣抱着膝盖，仰开端，迎上他的目光：“先不说大人思疑谁，倘若此事真是因我mm而起，第一个死的必定是虞清，而非永平伯世子。”

这恰是寇凛要问她的：“你将年满二十，为何还不娶妻？”

寇凛睨着她：“少在那边自作聪明，本官从未瞧不起你们这些世家后辈，虽没念过几本书，本官也晓得何为‘子非鱼’。本官瞧不起的，只是似你这类伤悲春秋瞎矫情的性子罢了。”

楚谣冷静道：“可部属传闻，大人您终究熬不住，画押认罪了。”

乃至都思疑他说的这些狠话，究竟有几分可托度。

“本官如果爱嚼舌根子的人，你mm先前被掳一事，早已传遍都城了。”

可楚谣发明，本身内心头一点也不怕他。

却闻声她小声说：“部属晓得大人是吃过苦的人，瞧不起我们这些世家后辈，可儿生百态，我们，也有我们的苦……”

“大人，您问吧。”

寇凛顿住脚步，转头道：“本官来此，恰是想问问你有甚么观点。”

安抚

被她这么一看，寇凛下认识的想要用手捂住，咬牙切齿：“本官也曾有过你本日这般遭受，触景伤情，动了些怜悯之心，美意欣喜几句，你不承情便罢，竟还反过来挤兑本官？”

楚谣打了个寒噤，环绕着膝盖缩坐在角落里。

手一顿，寇凛抽了抽嘴角：“你尝尝他拿把刀筹办阉了你，你会不会认罪？”

寇凛又问：“那你可有倾慕之人，或者，有哪位世家蜜斯曾对你表达过倾慕之心？”

寇凛本来也不是个晓得安抚人的性子，见她不识好歹，懒得再理睬，拔腿就走。

“圣上顾忌着蜀王，本官却抗旨前去蜀地，你父亲正在暗查此事，想抓本官的把柄。你转头奉告你父亲，莫再白搭心机了，本官是叨教过圣上的。”寇凛半屈膝，撩起她一缕头发，夹在两指之间把玩，“圣上很清楚，本官是去蜀地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