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逸时代[第7页/共14页]

"你是个痴人。"她说着，收回望远镜，把飞翔汽车向回开去。这时，在我们的上方和下方，我又远远地看到了几辆飞翔汽车，同我们刚才一样悬在空中，从每辆车的车窗中都伸出一架望远镜对着太阳。

加代子冷静地走上前去，从分发兵器的人手中接过了一支*，插手到那些拿到兵器的市民的行列中，她没有转头，同那支庞大的行列一起消逝在地下城的迷雾里。我呆呆地站在那儿，手在衣袋中紧紧攥着父亲用生命和虔诚换来的那枚勋章，它的边角把我的手扎出了血......

但星空没有重现，统统的星光都被这强光所淹没，仿佛全部宇宙都被强光熔化了，这强光从太空中的一点迸收回来，那一点现在成了宇宙中间，那一点就在我刚才盯着的方向。

一下飞机，我和加代子没有去我们在地下城中的新家，而是到设在空中的太空舰队基地去找父亲，但在基地，我只见到了追授他的一枚冰冷的勋章。这勋章是一名空军少将给我的，他奉告我，在断根地球航路上的小行星的行动中，一块被反物质*炸出的小行星碎片击中了父亲的单座微型飞船。

当一小时后太阳跌上天平线，暗中来临大地时，我感到一阵伤感。这转眼即逝的一天，仿佛是对地球在太阳系四十五亿年退化史的一个长久的总结。直到宇宙的末日，它不会再返来了。

加代子还是看了，并且是没戴护目镜看的。反物质*的第一次闪光是在我们腾飞不久后从太空传来的，当时加代子正在赏识飞机舷窗外空中的星星，这使她的双眼失了然一个多小时，今后的一个多月眼睛都红肿堕泪。那真是让民气惊肉跳的时候，反物质炮弹不竭地击中小行星，泯没的强光此起彼伏地在乌黑的太空中闪现，仿佛宇宙中有一群巨人围着地球用闪光灯猖獗拍照似的。

"F112市全部市民重视，都会北部樊篱已被地应力粉碎，岩浆渗入！岩浆渗入！现在岩浆流已达到第四街区！公路出口被封死，全部市民到中间广场调集，通过起落向空中撤离。重视，撤离时按危急法第五条行事，夸大一遍，撤离时按危急法第五条行事！"

天下还是一片灰色，阴暗的天空下，大地上漫衍着由残留海水构成的一个个冰冻湖泊，见不到一点绿色。大气中的撞击灰尘挡住了阳光，负气温难以上升。乃至在克日点，陆地和大地都没有解冻，太阳呈一个昏黄的光晕，仿佛是撞击灰尘前面的一个幽灵。

天空是灰色的，这是因为高层大气满盈着小行星撞击陆地时产生的灰尘，星星和太阳都消逝在这无边的灰色中，仿佛全部宇宙鄙人着一场大雾。空中上，滔天巨浪留下的海水还没来得及退去就封冻了，都会幸存的高楼形单影只地立在冰面上，挂着长长的冰凌柱。冰面上落了一层撞击尘，因而这个天下只剩下一种色彩：灰色。

"看到了吗？"加代子指着屏幕说，"它们的光度、像素摆列、像素概率、层次统计等参数都完整一样！"

不知为甚么，我没同她去，她就同阿东去了，我今后再也没见到他们。

加代子把飞翔汽车悬停在5000米的空中，然后从前面拿出了一个长长的东西，去掉封套后我看到那是一架天文望远镜，专业爱好者用的那种。加代子翻开车窗，把望远镜对准太阳，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