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启轩（上）[第2页/共2页]

圆滚滚的烤鸭顺着空中滚到先生脚下，折起的油纸伸开，而余生则一头扑倒在地上，口中不竭喘着粗气。

见到余生这般模样，红衣女子心中更有歉意，道，“这银子你先拿着，去城中找家药铺，如果有其他题目，自可去城中府衙找我，报黎番府朱家的名字，他们自会放你出来！”

阳光之下影子一高一低，一左一右，而那红衣女子将荷包交给白衣少年，自语道，“江宁城果然富庶，就连乞丐也有这般骨气！”

现在走到近前，再次细看红衣女子，面若皓质，眉似笔勾，嘴角另有一颗小小的痣，更添色彩。

余生现在面无赤色，双唇干裂，只感觉满身发冷，想要拜别，却还是转头一笑，暴露洁白的牙齿，“我可不是甚么乞丐……”

在江宁城外的罗沧江干，建稀有十里之长的渔水船埠，长年停靠在此处的船舶不计其数，或大或小，或陈旧或极新。

…………

哨台上也有人高举着旌旗，为停靠之船指引方向。

未几时，二便提着两只油纸包好的烤鸭，拿到了余生面前，余生双手接过一只，指着另一只，大声说道，“我另有一个火伴，就在四周，等我走后，他自会来取走！”

说着，姐弟二人便拉着马分开了此处，这时围了此地小半个时候的人群才逐步散去，另有很多人恋慕方才被撞的乞丐，如此轻易就赚了五两银子。

余生走后未几时，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在这回春楼之前，呈现了一个黑衣人影，小二还在叫卖，“客长，客长……”

小二一甩衣袖，快步走进酒楼，取出那只还不足温的烤鸭，交到了黑衣人手中去，这黑衣大家影一闪，快速地消逝在小二视野当中。

余生受伤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很多次余生都是一瘸一拐走到此处，取了册本再归去，但是那都是些外伤，远没有本日伤的重，乃至于气血梗阻不通。

先生见余生这般模样，先是将他身材摆正，接着拉起他的手臂，三指于其上，一指顺其臂，一指掩厥后，灰白的左眼转动，浑浊的右眼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