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路遇灵童[第3页/共4页]

“嗯。”

“我于北市走一遭便回府，何况我身边有两个女中豪杰，临时放心罢！”

“老伯，你可知那歹人是谁？”

“若月，拿银票！”

“好。”清澄亦觉心伤，朝老伯走去，占月见此只得跟从。

“牧童，爷爷看不见你，你有何事让姐姐代为转告吗？”

“你便随他去吧，许是真有要紧事等你措置。”清澄自发亏欠占日，赶快游说。

“是！”

“姐姐帮你如何？让我们牧童下辈子投好胎，生在富朱紫家，不消受人欺负！”

“女人！老朽该称你一声活菩萨！你真将我乖孙儿带来了！……劳烦你奉告牧童，那糕！爷爷吃了！爷爷晓得牧童孝敬！”

“恰是！女人安晓得！”

“本来你们小鬼是飘行的？”清澄含笑，侧头俯看脚不沾地的牧童。

清澄闻言握紧牧童冰冷小手，眼眶发红道：

“姐姐依你！”

“你可知如何投胎么？”

“四弟，你去何为？我同你另有要事相商。”

“老伯，我寻到牧童了！现下，他就在我身边！”

“谈及此……宁府有一花匠差事，您可愿屈尊补了这缺口，也好让我了结一桩烦苦衷！如此……您便有了安身立命之所，牧童亦会放心，我也便利来往传话，您看可好？”

“牧童，跟我去寻爷爷，我带你回家！”清澄腔调不高，可声音却在这沉寂无人的巷弄反响，阴沉诡异！

天气愈晚，月明星稀。北市还是灯火透明，却火食渐少，寥寂的很。清澄于百步以内来回走动，细细检察每一处。直至一酒楼左边深巷内……模糊有绿光。

若月同妩娘亦被清澄传染，四散驰驱呼喊。

“咦！蜜斯蜜斯你瞧那糖葫芦晶莹剔透的！”

“老伯，您当那老天爷待我好哪？我亦受尽了它白叟家戏弄！再者说，牧童枉死、天不幸见！此举乃是积德！若老天爷耳聪目明定会嘉奖于我，那里会怒斥我？”

“姐姐，牧童临时不想投胎，爷爷年老，牧童要照顾他！不让奸人欺负爷爷！”

“牧童，我是清澄姐姐，我来接你回家，爷爷想你，你在那里？是否迷路了……”清澄如同梦话般快速低语，循环来去，很有诵经之感。

“清儿你瞧她，看甚么都新奇！”妩娘笑谈。

“那日……我与牧童于山野间摘得很多野菜，便来赶集卖作财帛，好给我牧童换件整齐衣衫，谁知……我正与人称斤论两之时，一都丽堂皇的马车忽的横穿贩子，奔驰而过，我乖孙儿牧童躲闪不及便遭了不测，让人气结的是：那人即便碾死我孙儿，也未曾上马车，只打发随行侍从丢与我一锭银子……呵呵……我孙儿的命只值一锭银子？便是连副棺冢都换不来！哈哈……”

牧童将小脑袋附在清澄鬓边嘱托着。

“清儿，甄观法规是不允于闹市祭奠的，许是老伯年龄已高，不知此事性命攸关，我们且去提点提点罢！”

“姐姐，我晓得……”

清澄牵起牧童的手，出了巷弄。

“你方才将占日好一通折磨，更威风！”清澄一本端庄，实则憋笑难忍。

一番天人永隔的嘱托听得清澄莫名悲哀，眼角两行清泪滑落，清澄取出软帕揩去泪，继而蹲下身子道：

“老伯，你可托我能寻得牧童？”

“牧童！”清澄走近他，弯下腰对他低语。

“老伯您可知，那珠子现下于那边？”

“君王之子，竟未有分毫悲天悯人之心，晋王的称呼！他也配？”妩娘亦慨然指责。

“好，多谢女人！”

“殿下，部属有要事禀报！”

“好……甚好……”白叟晓得清澄美意，泪眼昏黄凝着清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