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越狱出逃[第1页/共4页]
樊瑾见杨僮仍在昏睡,也想躺下。俄然,本侧身躺卧的樊义翻身坐起,沉眉凝耳,樊瑾正要相询,只见樊义作个噤声手势,手指牢外,表示樊瑾不要张扬。这牢中有四间牢室,摆列两旁,中间是一过道,道中石柱上一盏油灯忽明忽暗,过道绝顶乃是一不侧梯连接牢外,那侧梯边一方桌凳,坐着一个看管狱卒,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樊义听他两人说个没完,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后再说不迟,不知师弟有何安排?”他一提示,杜刚才想起,他们还关在牢中,忙道:“我本日本想前来探下真假,没想如此顺利,众弟子都在镇上,随时可来策应,我已遣人回山告诉三师弟。现下我们便先出去罢。”说完抓住铁锁,苍松劲应手而生,只听‘喯’的一声,那锁头便断为两截。两人出的牢来,樊瑾想起杨僮还在内里,忙道:“爹,我们把杨兄弟一起救走吧。”
樊义见他难受,本不想问,却又见他对杨府如此忠义,以死相报,这等大义之人,必定不是宵小之辈,心生怜悯道:“要帮你不难,只是你超脱了,我却要背负杀人之名,惭愧之心,倘若我连你经历何事都不体味,却又叫我怎生动手?”杨僮苦笑道:“看来大叔也不是恶人,却怎落到和我这般地步莫不也是中了小人骗局?”樊瑾接口道:“可不是吗,两帮人打斗,我们路过罢了,成果便被抓了起来,连辩白的机遇都没有,连续几天都还不闻不问,现在都还莫名其妙的,也不知犯了甚么事儿。杨兄弟,你被抓来便被酷刑鞭挞,不感觉有迷惑之处么?”
杨僮却不知何欢是谁,只对樊义道:“我见二位是江湖中的豪杰,方将此事说与你们得知,还请大叔念我一片热诚,给我个痛快,以免我再受奸人折磨之苦,只是此生再无缘见杨老爷一面,劈面谢他收留之恩了。”一席话说完,累的神采刷白,又是一阵踹息。
他越说越急,越想越气,本就失血过量,气血不畅,这番怒极攻心,就此急晕畴昔。樊义见他如此硬气,悠悠感喟一声,对樊瑾道:“你师公他白叟家一向想再收一名关门弟子,此子资质品德如云中白鹤,忠贞坚固更是万中无一,只是身子孱羸了些,又牵涉朝中权势之争,哎,可惜了。”樊瑾心道:他年纪比我还小,如果师公真收了他,那我不是要叫他师叔了。又想到此后师公会亲身传授本身武功,到時候还不知是师叔师弟呢!
本来这‘舒骨软筋散’是百花宫的秘制药物,由番木虌、幼斑蝥等十多味药引研磨成粉,调配而成,一旦吸入,满身筋骨酸软,筋脉梗阻不通,若无百花宫独门解药,便须中毒者满身浸于沸水一个时候,让药性于四肢百骸沁散而出,不然内力全失,让人手无缚鸡之力,药性极其霸道。
杜刚听得另有人在内里,问道:“杨兄弟?这又是何人?”樊义道:“乃是一个杨府书僮,本不了解,只是同在牢里度过几日罢了,此子忠义尤嘉,临死不平,却不知愿不肯意跟我们走?”樊瑾急道:“他已伤成那样,本日若不救他,凭他那薄弱身板,只怕也过不了明日的审判逼供,说不好也是个死,现在他昏倒不能自主,不如我们帮他一把,出去前任他定夺,不知爹意下如何?”
这日中午刚过,那杨僮又被送回缧绁,只是本日却分歧昨日,昨日是抬返来,本日倒是被拖返来的,只见他身上衣服已是被鞭挞成缕缕条条,浑不遮体,一身高低血肉翻裂,体无完肤,胸前后背鞭痕密布,血污成斑,便似一个血人普通,被俩狱卒拖进牢中便丢在墙角,一动不动,也不知另有无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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