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惠宗秘事[第2页/共3页]
杨士奇见他一脸猜疑,微微一笑道:“傻小子,我怎会不认得你?若非前日有人奉告我你还活着,我只怕会惭愧一辈子,本日既然我们还能再相见,不如让我长幼二人好好聊聊。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之前阿谁懵懂幼儿,有些话我此时不说,只怕是再也没机遇说了,老夫这把骨头也不知还能再撑几日?到时这段旧事,便随我一同埋人黄土之下了。”冷凌秋有些迷惑不解,我和杨大人初见,本应是嘘寒问暖,叙说些经历旧事,可本日这杨大人一见便要奉告我一些旧事,却不知他会说甚么?想起在路上听闻有人要对杨士奇倒霉,顿时道:“大人,我此番前来,当是有要事奉告大人。”
只此一句,冷凌秋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顿时双眼迷蒙,泪如雨下,他是记得本身的,他还能叫出本身初进杨府时,给他取的奶名来。他从未健忘本身。冷凌秋跌跌撞撞,行到杨士奇脚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本想叫一声“大人”,无法喉头发堵,鼻子泛酸,那能叫的出来,几番哽咽不能便宜,已然泣不成声。这一哭便不成清算,这些年来的委曲,顾忌,思念等等一股脑儿全都堆积在那滚滚滑落的泪水当中,在他记事起,还是第一次如许放声大哭,这一哭,便抵住了这些年来想对杨士奇诉说千言万语。
二人进得屋来,冷凌秋见陈列用度一应俱全,却无一个丫环主子,不由说道:“这张知州怎不为大人派一仆人?”说完便为杨士奇拿过椅子,铺上缎垫,杨士奇道:“非是他不派人,而是我不让人奉侍,你自从进院中以来,可曾见过一个侍从?”冷凌秋方才情感冲动,对此却全无发觉,这时回想起来,顿觉出非常之处,道:“不知大人侍从都在那边?”杨士奇笑道:“我自返乡以来,路上多不承平,这院中虽说看不见人影,但却不表白这些人都不在旁。”冷凌秋顿时觉悟,杨士奇五朝元老,岂是等闲之人,本来早有安排。便道:“我此番来见大人,便是为此而来,前路有奸人挡道,还请大人多加防备。”
杨士奇任他跪在脚下,泪落如雨。待他哭声稍歇,便用手摸摸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肩膀,他已经长高了,长壮了,不再是畴前阿谁寡言少语的小子,他边幅俊朗,像极了他爹,他很欣喜的一笑,道:“天不幸见,你毕竟还是活着,不枉我养你一场,我杨士奇未曾讲错,终不负故交所托也!”冷凌秋痛哭一场,心神已垂垂腐败,听他说不负故交所托,心中惊觉,莫非他熟谙我爹?我未记错的话,仿佛是父母已故以后,才进的杨府。杨大人莫非真老胡涂了么?
杨士奇见他晓得很多,微微点头道:“恰是此人,这刘基通经史、晓天文,传闻有通天彻地之能,能卜前身后代之卦,太祖生前曾问过他‘天下后代之事如何’他便对太祖说道‘臣见都城虽稳固,戍守周到。似觉无虞,只恐燕子飞来’,而这燕子,便是指燕王。”冷凌秋悄悄咂舌不已,这刘智囊当真是神人,一语成谶。又听杨士奇道:“燕王平生南征北战,两次率师北征,曾招降蒙古乃儿不花,并曾活捉北元大将索林帖木儿,身居其功,太祖也知此人桀骜,又见惠宗资质仁厚,只怕降不住他,故此才留下后着,挖了这一密道,以防不测。谁知刘伯温之卦,果然应验,这密道毕竟派上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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