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倒行逆施2[第1页/共4页]
乐之扬冷静点头,看了看四周,又问:“我们还在宫里么?”席应真道:“不错。”乐之扬又问:“我昏倒了三天吗?”
朱允炆游移一下,说道:“临之以兵,示之以威,派人招安,以慰其心。”
朱元璋笑了几声,忽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欠他娘的揍?哼,我看是放你娘的屁!”朱高煦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说:“爷爷,我、我说错了吗?”
乐之扬见他神情,忍不住问:“席道长,朱元璋和梁思禽之间,你到底更附和谁呢?”
梅殷站在左边,与一其中年官儿并肩而立。冷玄仍在朱元璋身后,佝偻无神,一如往时。因是皇孙集会,殿上并无女眷,乐之扬没有瞥见朱微,心中老迈失落,一眼扫去,忽见朱高煦也在行列当中。这小子恶劣惯了,站无站相,左脚磨蹭右脚,两眼东张西望,双手不时抓挠胸背,他直觉有人谛视,掉头看来,见是乐之扬,先是一愣,跟着面涌怒意,恶狠狠瞪眼望来。
乐之扬固然不肯,也无他法。席应真一去,他因势利导,果如老羽士所说,气血只能逆行,不能顺行,脏腑之气沉滞郁结,难以流转自如。乐之扬又尝试逼出内力,但是屡遭反冲,五脏经脉均是模糊作痛,只好闷闷躺下,想到朱微的婚约,更是心如刀割,难以入眠。
“我也不晓得。”席应真缓缓点头,“你不能用真气伤人,赶上等闲之辈,要用真气伤你也不轻易,守强攻弱,祸福难料。但有一件事最为糟糕,先代炼气之士,比方‘转阴易阳术’,逆转真气只是权宜之计,过后必然变逆为顺、回归常态。你的景象却分歧,真气只可逆行,不能顺行,大大违背了天人之道。眼下纵无大碍,久而久之,脏腑和经脉必然受损。”
“难!”席应真摇了点头,“你一身真气来自‘灵道石鱼’,与我‘凝霞神功’门路分歧。此番逆转更是九死平生,稍有差池,就会送命。我年龄已高,气血已衰,折腾到一半,只怕就会送命。”
“错得离谱。”朱元璋瞪起两眼,“你这小子,有理三扁担,在理扁担三,甚么都爱蛮干。哼,兵戈么,偶然匆促而发,还可不讲事理。治大国如烹小鲜,不讲事理千万不可。云南蛮夷聚居之地,牵一发而动满身,该战则战,该抚则抚,因事设想,并无必然之规。你主战没错,但何故要战,总得有个事理。”他顿了一顿,又扫视群孙,“你们谁能说出此中的事理?”
朱允炆一愣,想了想,说道:“可向本地的富户增加赋税。”朱元璋嘲笑道:“增加赋税,必生民怨,民怨则为贼,你这就叫做前门驱寇、后门进贼,除一害,添一害,也不见得如何高超。”
说到这儿,席应真咳嗽一声,忽道:“罢了,到此为止……”乐之扬正要开口,朱元璋却白眉一扬,摆手道:“不,让他接着说。”席应真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说来话长。”席应真苦笑一下,“开初不过争辩治国之道,闹到厥后,也不过争权夺利罢了。”他看了少年一眼,淡淡说道,“乐之扬,这些事情,你离得越远,活得越长。”
乐之扬听了这话,呆若木鸡,过了半晌才说:“这么提及来,我不能再用内功了?”
“他两人难说对错。”席应真想了想,叹一口气说,“今时当代,朱元璋的体例更管用一些。但再过数百年,还得用到梁思禽的体例。”
“他日理万机,哪儿有工夫理睬这些小事?”席应真微微一笑,“再说了,冷玄惊骇穿帮,百计帮你讳饰,说你传染风寒。微儿又为之拥戴,朱元璋问过一次,也就罢了。”
“也不尽然。”席应真说,“只在体内运转,倒也无关紧急。何况你打人,真气伤你,别人打你,真气也会伤人,这是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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