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危机四伏5[第1页/共4页]

“可巧，可巧。”徐辉祖抚掌大笑，“梅驸马刚才说到你呢，说你年纪悄悄进入东宫，少年得志，前程不成限量。”

方孝孺“哼”了一声，粗声粗气隧道：“恕我冒昧，方某问的是儒家典范。四书五经以内，仙长专精哪一部？”

老者正冲玉玦发楞，俄然见问，仓促收回目光。乐之扬不向耿家父子回礼，却问一个知名老者的来源，耿炳文老谋深算，尚还沉得住气，耿璇倒是变了神采，鼻子里冷哼一声。

朱高炽笑道：“父亲另有边事，下月方能进京。”

“不敢……”道衍话没说完，忽听乐之扬笑道：“方大人，我有一事就教。”方孝孺扬起脸来，冷冷说道：“请说。”乐之扬笑道：“方大人姓名里这个‘孝’字，是否就是儒家的主旨？”

“好。”乐之扬鼓掌笑道，“老子是道家之祖，方大人贡献老子，当然也就是我道家的门徒了。”

方孝孺一时语塞，耿璇却嘲笑道：“这话说得不对，此老子非彼老子，两个老子不是一回事……”

朱高煦贵为皇孙，美女金帛，予取予求，本想此时出口，乐之扬万无不允，谁知这小子东拉西扯、缠夹不清，不由得性子发作，破口痛骂：“狗羽士，你他娘的是聋子么？”

耿璇呵呵直笑，面露轻视。方孝孺倒是神采阴沉，扬声说道：“这就是仙长的不对了，所谓东宫伴读，应是饱学之士，不通儒家文籍，如何能够伴随储君？”

“这还不明白么？”乐之扬笑嘻嘻说道，“敢问方当代上，是儿子贡献老子呢，还是老子贡献儿子？”

“哪儿话？”蜀王连连摆手，“今儿游宴集会，大师但图一乐，不拘甚么见地，说得风趣，就是好的。大师如有调皮话儿，本王还是洗耳恭听。”

梅殷深知此人陈腐，听他口风不善，忙说：“方大人说差了，仙长是羽士，当然治道经，大人是儒士，当然治儒经。”

乐之扬想起伴读一事，便觉大大的头痛，当下说道：“徐公爷，我有一名女伴，不知府上可有去处？”

“看我胡涂。”蜀王一拍额头，哈哈大笑，“前几日蒙元举兵入犯，三哥、四哥必然都在调兵遣将，唉，比拟起来，蜀中承平无事，真真叫人忸捏。”

老者一脸惶恐，连连打躬作揖，没口儿说：“不敢，不敢……”蜀王看他一眼，笑道：“二姐夫你没问，我也没说。这位先生姓郭，大号尔汝，是我王府里的乐工，琵琶之妙，冠绝岷峨。”

正自不得方法，忽听道衍笑道：“方大人所言差矣。和尚羽士又如何？道衍不敢说专精儒学，倒也读过四书五经，但不知，方大人饱学通儒，却又读过几本佛经？”

徐辉祖打量水怜影，也惊奇其明艳动听，当下召来一个婢女，说道：“你带这位女人去后堂。”水怜影看向乐之扬，星眸含光，欲言又止，乐之扬看出她的心机，小声说：“待一会儿我来接你。”水怜影略一沉默，跟着婢女去了。

“不错。”方孝孺傲然道，“百善孝为先，孔教以孝道治天下。”

乐之扬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抢白，心中老迈不快，“和尚羽士”四字，包含席应真不说，就连道衍也一块儿骂出来了。乐之扬扫眼一看，蜀王手拈长须、若无其事，不由心想：“方老头劈面挑衅，莫非出自蜀王的调拨？我跟这王爷初度见面，他为何劈面叫我尴尬？”

正惶恐，忽听方孝孺咳嗽一声，大声说道：“仙长才艺博识，不知治何典范？”

方孝孺正眼也不瞧他，淡淡说道：“佛经胡人妄言，方某不屑一顾。”道衍笑道：“和尚能通儒学，儒生却不通佛经，这么提及来，儒生反而不如和尚高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