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力挽狂澜[第1页/共15页]
乐之扬回声一震,手里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把一片棋子活活堵死。他忙要悔棋,但被席应真按停止道:“真君子落子不悔。”乐之扬叫起屈来:“老头儿奸猾,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害我用心。”
冲大师怒哼一声,卸下铁锚,冷不防席应真丢开铁链,抓起长枪,涌身向前一跃,飞将军普通跳向小艇。
席应真不及说话,冲大师挥动铁锚,又将两名靠近之人击毙。席应真厉声道:“停止。”冲大师笑道:“不停止又如何?”席应真哼了一声,说道:“若不停止,休怪我脱手无情。”
他一味疯言疯语,叶灵苏听得又羞又气,心神不战先乱,一抖软剑,便要上前,不料乐之扬上前一步,拦住她说:“叶女人,失礼失礼。”
乐之扬抓住竺因风,摸索一阵,先摸到一串钥匙,又摸到几个瓷瓶。钥匙恰是花眠之物,瓷瓶色彩不一,上面并无标注。乐之扬喝道:“哪一瓶是解药?”
千里船上一阵大乱,众弟子搬出火器,何如慢了一步,还没筹办安妥,便听炮声急响,铁砂繁密如雨,船头回声而碎。几个弟子遁藏稍慢,顿时粉身碎骨。一时候嗖嗖连声,火箭来如飞蝗,射中船帆船板,帆布遇火而燃,火光冲天而起。
叫唤声中,大船乘风驶近,船头的蒙古军人一字排开,手挽强弓,搭着火箭,几门火炮塞好火药,炮尾的引信嗤嗤作响。
论武功,席应真高出一筹,但他精于用剑,长枪不太趁手。冲大师练有“大金刚神力”,拔山扛鼎,力大无穷,兵器越重,能力越强,加上左手的铁链,刚柔并济,奇正相合,无形当中又添了能力。
东岛弟子几无还手之力,纷繁躲到舱板前面痛骂。乐之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地水上鏖兵,望着火光四起,也是六神无主。席应真跟从朱元璋征讨四方,当年鄱阳湖一战就在老天子身边,平生大小水战见了无数,此时临危稳定,朗声叫道:“掌舵的安在?”一个年长弟子回声出列:“我在这儿。”席应真说:“千里船传自天机宫,有构造动员吗?”梢公点头道:“有的。”
江小流瞪着他半信半疑,说道:“那可糟了,我此人天生的五音不全,唱曲儿尚且跑调,吹笛子还不吹成个豁嘴?罢了,你做你的大妙手,我还是呆在这儿当我的小虾米好了。”
这一掌力道沉猛,叶灵苏被迫掉转剑尖,反刺敌手左胸。明斗小臂圈回,指尖挑中剑身,只听嗡的一声,软剑向外偏出,嗡嗡嗡一阵乱颤。
不及调息,冲大师又抓两人掷来,席应真如法接住。冲大师哈哈大笑,双手此起彼落,接连抓着艇前之人掷向席应真。世人又惊又怕,呼啦一声纷繁散开。
这一阵笛声恰是“灵道石鱼”上刻着的《悲伤引》。此曲有三忌,五脏受伤者忌,身怀六甲者忌,老弱癔病者忌,当日张天意就是听了这支曲子,激发内伤,一命呜呼。
乐之扬大失所望,席应真倒是笑了笑,说道:“小家伙,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存亡有命,强求不得,人生七十古来稀,老道我年满七十,也算是活够本了。”
冲大师先动手为强,本意毁掉敌船,谁知千里船落空船帆,仍可缓慢向前。他见势不妙,急令掉头,海船转到一半,忽听霹雷一声,千里船像是烧红的凿子,一头扎入船身左边,船板遇火,顿时燃烧起来。
那弟子说:“鹰隼**实足,想要让它顺服,必须渐渐磨炼。乐先生,你传闻过熬鹰吗?”
窗外一阵沉寂,席应真微微一笑,抬眼看去,但见乐之扬若无所觉,不由得悄悄迷惑:“他是真傻还是装呆,连我的弦外之音也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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