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东岛三尊[第1页/共19页]
思旧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露冷,胭脂井坏寒蛩泣。到现在,只要蒋山青,秦淮碧!”
“你的笛子呢?”朱微忽地问道。乐之扬拿出笛子,少女接过,扫了一眼,轻声说:“真是破了呀!”
这时河岸边又是一阵惊呼,两岸房舍中冲出很多人来,冲着远处指指导点。乐之扬转眼一瞧,“呀”的惊叫起来。只见远处一艘乌篷划子,离水数尺,向着这方冉冉飞来,船头趴了一个船娘,船尾趴着一个梢公,两人面如土色,向着两岸尖叫挥手。
明斗晓得他练功不慎,留下痼疾,接这三指,只怕受了内伤,当下双掌一抡,左掌“滔天炁”,右掌“涡旋劲”,一个向外,攻向冷玄;一个向内,牵涉那一团铁器。
东岛三尊的神采同时一变,施南庭缓缓起家,目光转向冷玄:“东岛施南庭,领教冷公公高招!”冷玄叹了口气,说道:“施尊主,我久闻你是个谦谦君子,冷某平生最不爱杀的就是君子,再说了,你我并无仇怨,何必定要分个存亡。”
他无精打采地躺回床上,数白天的境遇从心间流过,好似做了一场迷**离的大梦。
花衣人扫了世人一眼,张口便笑:“施南庭,你来得挺早!”银衫人唔了一声,说道:“如何只要你一个?杨风来呢?”
这阕《满江红》唱得起伏跌宕,满河皆响,昂扬处穿云裂石,低徊处如绕指精钢,连而不竭。一曲唱完,余韵悠悠,好似霜钟响于空谷,久久也不散去。
朱微心甜如蜜,口中却呵叱:“尽贫嘴,人死一次就够了,还能死几次么?”乐之扬笑道:“有句话不是叫九死平生么?看模样,人或许能死九次!”
“元帝遗宝!”东岛三尊均是动容,六道目光落在白衣僧身上。白衣僧沉吟一下,起家笑道:“冷公公,你短长!”一挥衣袖,轻飘飘拍出一掌,口中笑道,“明尊主请了!”
乐之扬听得风趣,笑道:“道行还分高低么?第三流如此,第二流又如何?”
“乐之扬……”一个声音又轻又细,冲动中带着游移。
朱微明白乐之扬的心机,晓得他不舍与本身别离,千方百计地迟延时候,这两个半时候,常日说来不短,现在竟是去如飞箭,本身一旦回宫,怕是再也出不来了。想到这儿,心生黯然,也不顾冷玄神采丢脸,强笑道:“你一说,我也有点儿饿了,如你所说,就去喝喝茶,吃吃点心!”
老寺人临危稳定,死力拧回身形,马鞭回扫,铁器叮叮铛铛落了一地,跟着鞭梢抖直,一股锐气绕过掌风,点向明斗的小腹。
杨风来气得浑身颤栗,一手指着冷玄:“狗阉奴,你少对劲,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明斗笑道:“冷公公身在皇宫,奇怪玩意儿见多了,这杯劣茶,天然入不了你的法眼。明某逃亡外洋,穷得叮当响,除了这一身破衣裳,就没甚么东西拿得脱手。冷公公是大善人,善人做善事,还请不幸不幸我这大穷鬼,赏几个子儿给我花花!”
冷玄急道:“公主殿下……”朱浅笑道:“冷公公,你别焦急,我自有分寸。只不过,这里不比宫中,你我须得改改称呼,到了茶馆上,我叫你冷先生,你叫我小朱就得了!”冷玄道:“老奴不敢!”说着看了乐之扬一眼,两道目光恶狠狠的,恨不得从这小子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这一阵气愤叫他筋疲力尽,敲到第五下,乐之扬浑身瘫软,脑筋含混不清,无数动机交叉一起,千头万绪,解之不开。
拳风指劲无声订交,施南庭不由后退一步,冷玄则跨上一步,又出一指,劲风订交,施南庭再退。瞬息间,他接了三指,便退了三步,蜡黄的脸上腾起一股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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