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风流云散2[第1页/共4页]

“回都城啊！”乐之扬神采阴霾，“我要查明殛毙老爹的凶手！”

席应真沉默一下，缓缓点头，“明天你去打猎，她向我讨要法门，说我身为大明帝师，一旦丧命，《江山潜龙诀》必然会落在朱元璋手里。东岛、大明势不两立，以是让我把法门还给东岛。”

叶灵苏望着他，目光忽又温和起来，轻声问道：“乐之扬，今后你有甚么筹算？”

乐之扬见他神情，忙问：“可惜甚么？”

“谁啊？”乐之扬一愣。

老羽士说到这儿，脸上隐有忧色。乐之扬忍不住说：“既然戍守不易，为何不来一个直捣黄龙？倭人来中土拆台，我们就去倭国端他的老窝。”

乐之扬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她哭了？”

乐之扬见她神采，忍不住问：“《江山潜龙诀》如何在你这儿？”叶灵苏扬起脸来，捋了捋鬓发，嘲笑说：“那又如何？席应真能看，我如何就不能看？”秀眉一挑，眼里透出一丝挑衅，“如何？你也要看？哼，好哇，你求我，我就给你看一眼。”

入夜时分，席应真醒来，三人按例同桌用饭。借着油灯亮光，乐之扬偷看叶灵苏的神采，但见她神情澹泊，举止如常。乐之扬猜想不透，权当她肝火停歇，当下抖擞精力，说了一通笑话。席应真无精打采，不过应景笑笑，叶灵苏倒是神思不属，始终一言不发。乐之扬自说自笑，大感有趣，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模糊生出不祥之感。

乐之扬便从误入皇宫提及，将结识朱微、互生情素，直到设想离宫，又与朱微分开的颠末一一说了。

“这个……”乐之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如何没有？”房东娘子说，“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问她哭甚么，她只是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朱微啊！”叶灵苏漫不经意地说，“她不也在都城吗？”

席应真笑了笑，问道：“跟你说了，你又如何？”乐之扬一愣，心想本身如果晓得，必然会各式禁止。席应真看出贰心中所想，点头说：“是啊，你若晓得，必会禁止。但她不肯跟你翻脸，以是趁你不在方才动手。以是说，小女人即使短长，对你却有很多不忍，如果你也对她故意，她必然不会分开半步。唉，我本觉得，你二人共经磨难必生情素，谁晓得彩云易散、鸳梦难谐，也不晓得你如何想的，竟然拒人于千里以外。”

“话是这么说，做起来可不轻易。”席应真沉吟道，“当年元人多么强大，但两次征讨倭国，均为飓风所败。倭人自恃悬远，轻视中原，傲慢高傲。数年之前，朱元璋遣使责问倭国亲王，成果招来了对方应战的战书。现在大明之患，不在海上，而在北方，蒙元一日不亡，我朝一日不能安枕，以是朱元璋得了战书，也无可何如，一来有元人前车之鉴，二来造船挞伐，举国震惊，蒙元乘虚而入，那才是天大的费事。”

乐之扬心头一动，忍不住问：“《江山潜龙诀》是道长给她的吗？”

席应真不能久醒，一旦安设下来，很快堕入甜睡。乐之扬闲极无聊，呆在船头调教白隼。一人一鹰默契渐深，飞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旦无事，就歇在乐之扬的肩头玩耍。它英姿抖擞，锐目慑人，渔民远远瞥见，无不心生畏敬。

乐之扬望她背影，起了玩皮心机，放下猎物，凑上去一看，但见叶灵苏手捧一页薄纸，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不是别的，恰是那张《江山潜龙诀》。

乐之扬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张破纸么？有甚么都雅的。”

乐之扬听了这话，稍稍放心，叹道：“可她脾气倔强，动不动就跟人打斗，赶上能人，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