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碧荷[第3页/共3页]

堂外俄然传来一阵喧哗，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仿佛地也在颤抖。姜白不由得向门口看去。

天气一点点亮了起来，床帐内也垂垂有了温和的光。有脚步声悄悄传来，姜白屏住呼吸，闻声一声轻微的吱呀，短促而不混乱的脚步在某处停下，然后是重物放在桌上的声音，伴跟着悄悄闲逛的水声。姜白瞬息间作出了判定：有个女人拿着水盆进屋，估计是仆妇。

这话题跳的太快，陈隽有些接管无能。好吧，话题快还能够了解，毕竟听上去引申的合情公道，只是这么直接，陈隽苦笑，赶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此女不容小觑。在内心又一次提示本身，他反倒是沉下心来：“姜女人这话好无事理！”姜白也不辩驳，弯了弯唇，听他如何说。此人却转了话题：“本日歇息如何？下人奉侍的经心吗？”姜白嘴角蓄着笑：“大人不是多长了两对耳朵，又多长了两双眼？怎的还需问我？”

待这一泡茶进了肚，姜白才悠然开口：“说来与大人很有缘分呢，当时大人快马夜行，我就趴在官道旁。这一看大人飒爽英姿，就铭记在心，难以健忘啊！”她的话语阴测测的：“还是大人美意踢起的石子将小女从昏倒中唤醒，还没感激您呢！这一介钦差夜班偷偷入城，倒与胡匪无异。再想想那干打雷不下雨的赈灾粮，究竟为何，稍想便知。”

姜白咂了咂嘴：“说了如此多的话，倒是有些口渴，大人连壶茶水都不供应？”陈隽倒了杯茶，没好气的递畴昔，姜白接了，放在鼻前轻嗅：“呵，进贡的上品大红袍，陈大人出身不凡啊！”

心下想着，她悠悠出声：“谁在内里？”女人带着温婉南音的话语传入帐中：“回女人，奴婢碧荷，奉大人之命照顾女人起居。”姜白浅浅“嗯”了，任碧荷撩开床帐。这是个二十余岁的妇人，神采红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鬓上簪了两只木簪，上身是青色的粗布褙子，下身是褐色的裙子。姜白垂眸：这是个粗使仆妇。面上却不闪现，让她帮着净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