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心后意双难抉（1）[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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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冒险探入奥秘莫测的鬼纹窟，寻觅消弭蛊术的体例。温绥担忧她，偷偷跟了去，替她挡了桧木的进犯，在屋里躺了整整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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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焰的双唇惨白，紧紧捏动手中剑。这么多年，司空夫人对她教诲向来严苛，她亦事事顺服。可现在，她已被恨意燃尽了明智，那里还听得出来。

每一个碎片都在提示她，现在，温绥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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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发未绾，在风中肆意飘飞，将阳光打散。她眉间似叠了无数层落叶，潮湿而枯萎，压得眼睑几近睁不开。可她还是红着眼，狠厉地看着火线，似要把统统停滞都吞噬洁净。

是的，他本来应当禁止，或许他能够禁止的。但是，太晚了……

刚跟上来的楚怜还未及禁止，红光就在顷刻间刺入慕忘的胸膛，血花四溅。司空焰的手抖了起来，下认识避开了他的心脏。

一个身影落在她的面前，挡住了来路。她昂首时分，枝上的露水恰好落入她的脖颈，一身寒凉。

慕忘无动于衷，她俄然抬起剑，朝慕忘胸口又刺去……

慕忘的手指颤了一下，下认识想伸手，却又不知该做些甚么。他的蓝瞳微收，那一闪而过的落寞也消逝不见。慕忘回身，语气冰冷而不成顺从，道：“司空焰禁足两月。”

“停止！”一个冷僻的声音从慕忘身后传来，司空夫人疾步朝二人走来，跟从着的另有苏幽。司空夫人声色俱厉道：“焰儿，跪下！”

……

小素赶紧阻住司空焰，手指紧紧嵌入她的手腕，急道：“蜜斯，你别如许……”

窗上遮了好几层软纱，将光芒隔断在外。黑洞洞的屋内没有一丝活力，司空焰坐在角落，目光无神地看着火线。她已经几日不吃不喝了，乃至感受不到时候流逝。

“让开。”她对慕忘反复了一遍。

小素吃紧排闼出去，见司空焰转醒，赶快上前检察。

被触碰的一刹时，她仿佛规复了几分神态，手顿时缩了返来，剑也随之抽出他的胸膛。慕忘捂住伤口，面露无可何如之意。

房门俄然短促地弹开，一个影子跨了出去。楚怜没走几步，就撞下属空焰。司空焰的身子现在弱得像是枯叶，碰一下就会碎掉。

她无认识地伸脱手去，那些虚幻的影象一碰就碎。

“不必，”司空焰冷冷回应，沙哑道，“你我，无话可说。”

她紧紧抓着一旁的木案，手指深嵌此中。无数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时而殷红，时而暗淡。她红着双眼目视火线，冷声道：“我要杀了慕锦！”

慕忘眉间微皱，仍旧纹丝不动。他伸脱手去，抚上她拿剑的手指，“焰儿。”

“他……”楚怜见她如此，目光垂落着，喉间哽咽，不知如何作答。

十三年前，她初见温绥时，他还只是一团小白狐，不能化作人形。他从草丛里窜出来，带她出了风谷迷障。

她怔住，哀思与懊悔交叉，刹时淹没了她。司空焰的身影晃了一下，楚怜及时扶住。

夜风在檐上吼怒，空冷而孤寂。无数张故交的影子叠在一起，每叠一次都令她痛得近乎昏迷。胃部痉挛，她皱着眉头干呕了几下。灵力因身材衰弱而不竭消逝，她身上的温度已经没法再保持，冻得皮层发紫。

“别走！”司空焰大喊着从梦中惊醒，泪水早已浸湿了被褥。

“温绥，我要去找温绥！”

“孤……”慕忘僵了一会儿，却不知如何言语，“想同司空女人单独呆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吾归矣。

只要檐上发作声响时，她的目光才会有颠簸，但也只是一瞬就化为灰烬。如果在畴前，温绥早就掀瓦突入了。念到温绥二字，她眼眶一热，却只要酸痛没有泪。这几天，日夜交叠，她早就把泪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