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终究百算成空灭（1）[第2页/共2页]

慕央“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有答复。

风谷的草木皆蒙上了一层霜冻，春生秋替，种类换了一波又一波。这片地盘中深埋着无数种子，春夏秋冬，各自发展，它们在灭亡与重生中相互瓜代，具有着属于本身的生命时，从不争抢。

慕忘低头一看，那把匕首上雕镂着陈腐的纹路，每一道仿佛都模糊泛着赤色。他方才只想着如何寻栖迟的踪迹，倒是忘了如何杀他才是最为要紧之事。栖迟食过风炎子，以雾为身有影无形，如果那么轻易弑杀，当初父亲也不会将他囚禁在降神殿百年之久。

……

画面越靠越近，栖迟的指尖轻触那面雾墙，几圈波纹泛动开。她的面庞只天涯之遥，那熟谙的笑意仿佛突破工夫桎梏，翻山越水而来。他的手探入雾墙中，牵起她的手，悄悄拉出来。风姝的形状便从那面雾墙离开，跟着栖迟的脚步缓缓舞动。

病欢摇了点头，“痴人。”

“不必你脱手。”慕忘不屑道，“你只需奉告孤他在那边。”

“但是枯心已尘封好久，需求沐浴整整一个月的月华，才气阐扬它的至阴之灵。”慕央道，“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剩下的，与我无关。”

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她的模样。

“哈哈――”慕央吐了吐舌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阿谁古灵精怪的少女，“真无情啊，我就晓得你会如此决定。”

“你用心的？”慕忘看了慕央一眼，面色愈发阴沉。她明显晓得他会做下弑杀栖迟的决定，却还让栖迟去给他们送犀角。

慕宝之死，虽是他亲手变成，但若不是慕央与栖迟一再相逼，他也不必走到那一步。他是恨的，不管多少昔日交谊，毕竟不过有朝一日兵刃相向。

慕央目光无神地四下乱动，她用指头敲了敲脑袋，而后才恍然道：“我让栖迟给你们送了犀角后，他便没有返来，现下我也不知他在那边。”

他接过那把名为枯心的匕首，就感遭到有股冰冷的邪气渗入了他的皮肤中。他将枯心支出袖中，敏捷分开了此地。

目前枯离的那些花草树木，亦会在来年的沉寂中返来。这大略就是风城最有次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