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楼[第1页/共3页]
伍大山转入天井里,又瞥见一个大客位,铺着一圈覆皮一字交椅,吊挂一架玉棚大灯,两旁陈列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根雕。
孟员外昂着头,斜着一对三角眼,问伍大山道:“老弟,你这孩子,是从那里偷来的?”
步仙楼的名字固然有点像是个酒楼,但装潢得却完整合适青楼的标准,大门招牌上龙飞凤舞大书着步仙楼三个字,两边一副春联,上联写的是“酒微醒,香温处,留我住”,下联为“人定后,月明时,只花知”,外边挂着青色的布幕,内里一层挂着斑竹做的门帘,两边又都是碧纱窗。
伍大山见这一对伉俪看了喜好,便哈了哈腰,想说话,又怕王流揭露,便招手请员外伉俪二人靠近,悄悄道:“实不瞒员外说,这孩子是我在虔州龙南境内的赣水边捡到的。当时飘在河中,是我救了他,养也养了大半年了,你看白白胖胖的,就像个招财孺子。”说完便瞧了瞧王流身上那尽是污垢的衣服,又看了看本身身上的洁净衣裳,自发说不畴昔,便又说道:“只可惜我是个打渔人家,整天在泥水里打滚,把个孩子带在身边,这孩子又生性活泼好动,极其贪玩,一刻也不得安宁,才弄得身上如许灰头土脸。”
伍大山听了,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百两银子。”
石萝依和杜丽英两人被五花大绑,正坐在靠墙的位置。
员外夫人道:“那你爹娘呢?”
员外夫人便问伍大山道:“这个孩子,你想要多少钱?”
伍大山正筹办来制止王流说话,孟员外夫人却来问王流道:“孩子,那你是谁?是从那里来的?”
伍大山掀起门帘出来,见中门上挂着一碗鸳鸯灯,上面一张红木桌子,上摆着一个雕龙画凤铜香炉,炉内飘出令人皮酥骨软的香来。两面墙壁上挂着七八幅水墨山川画。
这倒正合了伍大山情意,内心又挂念着船上那两个女子,只待快快了事,早些归去,免生不测,便道:“既然员外开了金口,那就二百两吧。只是一件,我不熟谙字,不须立契。”
孟员外道:“既然如此,那你堂兄为甚么不亲身来?”
伍大山仍然是用马车载着石萝依和杜丽英来到步仙楼的。
孟员外两口儿一听,立即就晓得这孩子是拐来的,但是听了王流的这几句话,反倒放下一百个心来,深思道:“如果是近处人家的孩子,被这小我拐来,我又买了,今后被人发明,也可贵和人吃官司。现在亲口听到这孩子本身说是从很远的处所来的,那就不怕有人能找上门来要人了。想必是因战役避祸熬来的,父母都在途中失散了,或者被战马踩踏而亡了,或被能人殛毙,或被野兽吞吃,都说不定。只要过个两三年,孩子长大,变了模样,再没有人能认出来。”一想到这里,他的内心立即就乐开了花。
那刘婵珠见是伍大山,那搽满了脂粉的脸上立即就开了一朵花,“嘻嘻”笑道:“本来是伍大哥呀,连日不见面,不晓得大哥在那里发财?本日一大早来到我这里,这回想必又有好货了。”
王流想了想,道:“我们那边有很多人在打斗。”
王流固然年仅五岁,却已晓得了很多,他乃至晓得本身的出身是不能随便和人说的,只是低声说:“我是从很远的处所来的。”
刘婵珠笑道:“是不是仙子临凡,嫦娥转世,要看了才晓得。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人在那里?”
石萝依却那里肯吃,圆睁着杏眼,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伍大山,强忍着肝火,问伍大山道:“你这老贼,把我的孩子弄到那里去了?”
伍大山见对方看起来明显比本身要年青很多,却叫本身“老弟”,也不介怀,因为这是有钱人用来举高本身身价最常用的体例,他没叫本身“孙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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