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追到家里[第2页/共3页]
“伯父好!我是谢襄在顺远的同窗。”门外的人规矩的打了个号召。
“爸,妈,我返来了!”
“没谁,认错门了。”
门外响起了拍门声,谢襄一起小跑到楼下开门。
国朝飘摇,危如累卵,这个时候从日本返来想必是为了插手游行会。可惜烈火军校不比别处,明令制止本校门生去插手游行,谢襄是以未曾插手过游行,但是却经常听人谈起。
一首送别,尽是密意,勾起无尽的悲壮与苦楚,顺着缥缈的歌声仿佛能够瞥见长亭古道,瞥见杨柳湖畔,瞥见茫茫暮色下故国的大好国土。
日本提起的所谓二十一条丧权辱国之条约,无疑是奇耻大辱,北平当局杜口不言,坊间的流言流言越来越严峻。亡国亡种的谈吐遍及报章,世人大多逞口舌之快,提及远见高见一个比一个强,但真正支出行动的,倒是少之又少。
天气更加的阴沉,团团黑云堆积在一起,那些云彩仿佛要坠了下来,不过到底是坠不下来,在半空中就化作了片片雪花。
“真的没干系的,我叫谢良辰。”谢襄举起手中的鸡蛋,唇角笑意不减:“感谢你的鸡蛋。”
这一车厢的门生若真是留学返来,那便是为了国度不吝放弃学业,谢襄想到此,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对他们的敬佩之情。
谢襄的眼眶有些潮湿,不知是被歌曲所打动,还是被同窗们的交谊所传染,她轻哼着曲调,与门生们一同高歌,唱的是:“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盘桓……”
谢襄仓猝将门紧紧关住,捂着胸口靠在门上,有些惊魂不决,此人不是在顺远吗?如何又来了北平,倘若让他见到父母不知又会说出甚么浑话来,绝对不能让他进门。
大抵是感觉她好说话,林宪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又客客气气的问:“谢同窗也是去北平的?”
邻近年关,火车站非常的热烈,在外肄业的莘莘学子和出门打工的夫役劳工混在一起,都一股脑拥到了这里来,不管是火车站内的熙熙攘攘,还是火车上人挨人挤得不通气的情状,都挡不住因为即将过年随之而来的高兴氛围。
咚咚咚的拍门声再次响起,一声一声砸在谢襄心上,好似一道道催命符,谢之沛猜疑的看着她,走了过来,此次换成了他来开门。
窗里窗外是截然分歧的温度,不一会玻璃上便固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谢襄靠近窗边,用力的哈气,非常风趣的伸脱手指头在上面涂抹了两下。
明显是那样张扬热烈的脾气,他却老是喜好穿戴一身黑,面前的黑与内里的落雪构成极致的反差,因而,在茫茫白雪中,谢襄目光所见的,便只要面前极致的玄色。
门外的人任是谁她都接管的了,可没想到会是顾燕帧,他一身玄色的呢子大衣,条纹格的领巾斜斜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不知为何,这般浅显的打扮倒是叫他穿出一种新奇的风采,风骚俶傥,谢襄只能想到这个词来描述。
门重新掩上了,小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饭香盈鼻,母亲迎了过来,父亲也放下书从堂屋走出来,暖黄的灯光落在青砖空中上,谢襄放下行李,欢乐的投入父母的臂弯中。
咬着笔尖,谢襄看着面前的书籍,倒是一个字都看不出来,满脑筋想的都是一品居的酱鸭。
顾燕帧一改昔日不着调的风格,变得慎重起来,言谈之间竟真的有一丝翩翩佳公子的气度。谢之沛一听他是谢襄的朋友,赶紧将他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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