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4）[第1页/共3页]

章邯迟疑道：“我若不出，那是方命......但是我亦不肯部下部将上阵送命。”

章邯怔在原地，他现在被司马欣逼迫至此，已是无路可退。

章邯背过身去，久久不言。司马欣言道：“少府，我部骊山军马已经是悬在棘原的一支孤军，前有叛贼盗匪拦路，后有奸臣昏君相逼，少府如果再留此地恪守，我军必定会有灭亡之虞啊！”

章邯点头长叹，终究接管了司马欣先前的定见。他命人将吕彦张丞两人枭首示众，传告全营：吕彦、张丞矫诏夺权，颠覆大营，已被中军擒拿斩首。

少顷，章邯命人在辕门挂起两颗鲜血淋漓的首级传示全营，刑徒兵众见之，不由为之哗然。

众将暗里对视，少顷，世人齐声说道：“我等愿随少府摆布！”

章邯回道：“长史，我让前军推动，是步步为营，以作万全之守备。即便楚军攻来，以全军结成一阵，足可退敌！”

诸将除了少数人外，都是章邯亲信。见章邯如此，也都明白了少府的企图。

他按住剑柄，思虑再三和司马欣说道：“你且下去，容我再作筹算！”

“章邯，你......”吕彦此时发觉出章邯之非常。章邯一挥手，部下诸将立即拔出剑来将他围住。章邯道：“吕彦，我已得知，赵高蒙蔽君王，矫诏而发，派你前来夺我兵权。是也不是！”

司马欣道：“前后两位使者，只要侍郎是咸阳宫所派！”说罢，司马欣扯开胸口的衣衿，章邯见到他身披数创，说道：“你这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莫非是......”

吕彦听闻章邯只是拔营进步，便诘责道：“章少府，不是军令已发，本日要与叛军作战么。雄师为何不动？”

侍郎张丞亦道：“足下既然昨日已受诏令，如果不出兵作战，就是违背君命！”

司马欣将长剑抛开，拜倒在地，伏罪曰：“少府，末将擅作主张，是生是死，全凭少府发落！”

“司马欣，你怎可直呼陛下姓名！”章邯一惊，立即发展数步。司马欣上前说道:“臣下在司马门足足逗留了三日，可那咸阳宫竟三日不开朝会。我数次进宫想要面见君王，都被宫前侍卫拦住。我进宫面上不成，却反被奉告河北诸事全有赵高处责！”

“中丞相赵高在卖力河北战事！”章邯细细一想，顿时感觉大为不妙。又听司马欣持续说道：“我面见胡亥不得，便再寻赵高商讨。可爱这阉宦，躲在相府连日不出。”说到此节，司马欣双腿一曲，跪倒在地说道：“司马欣有辱少府之托，未曾见到君王以证我军明净。”

章邯沉默不答，司马欣一脚踢翻吕彦，骂道：“吕彦，你入我大营，数次欺侮骄易主帅，又假借君王之令，擅定将令乱我军心。本日我司马欣，就以你人头血祭在疆场捐躯的大秦同袍！”

司马欣将手札交还给章邯，进一步曰：“少府，秦之国运，自陈涉起事便已系赖于少府之身。少府统兵在外，百战百胜，光复秦土。如此之功，即便封侯都不敷以彰显，但是赵高宦官，独揽朝政，肃除异己。少府为秦国大小作战百余次，血流之处，其心可鉴。秦国如有明君贤臣帮手，少府在外建功立业，自当效命君王再造社稷！但是昏君佞臣之下，焉有豪杰死战之地乎？”

章邯此时踌躇不决。他想到留在咸阳的家眷，说道：“长史，章氏一族高低百余口尚在咸阳，本将如果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一族老幼必受连累！”

章邯点起兵马，诸将皆觉得前军反击要与项籍一决死战。不料章邯却只是让前军整备好东西物质在棘原火线推动了数理。合法诸将惊诧之际，吕彦和另一名使者到了。

司马欣辞职，他临走时，再次劝谏章邯背叛秦国。章邯不能定夺，便传来亲信侯始成，他速写一封密信，交之曰：“将此信送至漳水南岸，就道骊山章邯拜信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