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2）[第2页/共3页]

子婴眉头一皱，他道：“我闻王将军在钜鹿筑起甬道运输粮草。九原兵马是大父与蒙恬将军留下的精锐，怎会一战就被楚国叛军击溃？”

阎乐道：“中丞相，胡亥猜忌章邯，这司马欣，定然是为章邯讨情的。”

赵成低声道：“兄长......兄长借陛下之名.......这是僭越......”

“逼反章邯！”赵成底子不会想到这点，他苦苦思考了半天，才道：“逼反章邯是易，那夺他兵权却又如何？”

“恰是。”阎乐见郎中令竟然不晓得这道号令，便说道：“长史正在咸阳宫外的司马门待命，算上本日已是第三日了。陛下授朝廷之柄于中丞相，故而相府得以公布政令。只要司马欣见不到胡亥，章邯就必死无疑！”

子婴道：“长史，你有所不知，就在你带兵前去河北以后，赵高就受了陛下诏令，总领朝政。陛下现在整天躲在咸阳宫与宫人作乐，哪理睬的了咸阳的朝政！”

赵成喜道：“兄长之智，非我能以企及也。”

子婴望着司马欣一起逃奔的身影，心下忐忑不安。他既为河北战事的得胜忧愁，又因赵高乱政而气愤。他和侍从们来到咸阳宫，谁知还未踏过宫门门槛，就被一群卫士给奉告陛下不见朝臣，如有政事，转道相府咨议。子婴禀明公族身份，卫士又道：“秦国公族亦不相见，更加不准公族后辈私议朝政，违令者法办处之。”

司马欣叹道：“那使者来势汹汹，到处诘难少府。这明显是受了背后之人的主使难堪我军。少府在火线奋力杀敌，安知背后有小人向君王进谗，诽谤少府。现在军心不稳，少府特命鄙人前来咸阳，向陛下陈情。”

阎乐道：“还不但如此，中丞相已经派了两队人马前去筹办。”

阎乐道：“僭越？现在大小政事皆有相府而出，何来僭越一说？那骊山的军马，都是些刑徒死囚，虽说是章邯献策开放武库，设备囚徒以抵抗盗匪。但毕竟这些死囚还是由君王赦免。章邯如果想要造反，这支军队决计不会跟着他与楚军作战。太尉府的秘使为我丞相府之人，一旦夺了他的虎符，中丞相便能够借君王之手谕，将此部人马收为己用。如此一来，秦国落入你我手中，裂土封侯，皆享繁华也！”

子婴见到司马欣，回礼道：“长史，鄙人此番前来，是为河北战事。不知长史向鄙人可否流露一二。”

阎乐点头道：“郎中令忘了丞相日前公布的旨令？”

阎乐道：“郎中令临时回府，司马欣自有鄙人措置。”

阎乐道：“郎中令息怒。”

司马欣又道：“公子，这些光阴，鄙人要去咸阳宫面见陛下，都被卫士拦下。那些个保卫竟道中丞相有令，裁撤了咸阳宫的朝会。真是岂有此理！现在钜鹿垂危，陛下为秦国天子，恰是需求群臣集策，以征应对之道，怎可让此等阉宦措置朝政为所欲为？”

子婴一怔，不知作何答复。司马欣说道：“既然没法求见陛下，鄙人唯有速回军中，互助章少府。方才你我所说军中之事，还请公子为鄙人报之陛下！”

司马欣说完，屈膝一拜，又道：“公子，我大秦二十多万将士之存亡，全赖陛下一念之间啊！”

司马欣听到子婴这么一问，面有难色。他说道：“公子，这......实在难以开口。”

司马欣带了奴婢，清算行囊，就吃紧拜别。子婴和他一道出了长史府，还将来得及话别，司马欣就立即上马催急出城。

阎乐道：“数日之前，中丞相以陛下的名义，调派一对人马护送太尉府使者前去河北。此番前去的使者，便是要帮手咸阳宫侍郎代替章邯，重掌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