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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氛围让她有些受不住，干脆出来透通风。

“你先出去。”姚进挥挥手。

乱哄哄的园地里，人来人往，繁忙穿越。

姚进倏然起家：“停，停。能够了，试镜到此为止。”

“你看那边，”董独一夹着烟，指了指男副角的试镜现场，“现在文娱圈是男神当道，小鲜肉层出不穷，别说男二号了，剧里男四号的合作都非常狠恶。想要上位的人很多，大师都盯着这类大投资的制作。”

先呈现的是一抹逶迤的红，再往下，乌黑的赤足不染纤尘。

“这女人扮相好，比其别人筹办得更用心，看了回放，她对角色的解释、情感窜改上也没甚么题目。关头是便宜，就她了！”姚进一拍大腿。

看着明一湄和助理两人黯然的神采，董独一走到她们身后，倚着墙，取出烟点上。

“哎，不可不可，她这两年没甚么拿得脱手的作品，没有市场号令力。收视率上不去，谁担责啊？”监制反对。

调子古朴，微沙嗓音缓缓吟唱。

“实在前头阿谁姓莫的丫头，另有董独一，都挺不错的。我看……”姚进话说到一半，就被一阵由远至近的悠悠铃声所打断。

明一湄换下一身红衣，褪去浮华，回归朴素。

不管是电影小花，还是偶像剧女星，她们都没把明一湄放在眼里。

一曲舞毕，明一湄神采微敛，半侧了身子，似在聆听旁人私语。

莫紫琪气得眼眶发红，一把甩开栗光的手，嘲笑道：“那她来头可真不小，不但把我给踩下去了，连董独一都得给她当烘托！”

……

明一湄沉默。

莫非弄巧成拙了吗？

“是编剧之一，”作者夸大道，“诚恳跟你说吧，这部电视剧的原著，是我写文熟谙的好基友。不过她比我短长很多，发了一两本就红了，出版、改编影视，很快就成了被崇拜的大大。我前后折腾了好几年，还是个小透明。”

红纱半覆面，暴露光亮的额头。

他如有所思，烟也不抽了，回身让人把试镜的带子拿出来，重新回放。

明一湄有些不甘心，连被当作合作敌手的资格都没有，感受真憋屈。

“你挺聪明的，先从电视剧起家，迟早能混个脸熟。”董独一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怜悯，“不过，不美意义啊，此次的角色必定是我囊中之物。”

明一湄睡得浅，模糊感受身边有影子闲逛，立即睁眼，伸手拉住助理，神采暖和体贴：“没事吧？来，东西给我，要拿到哪个房间？”

“哇，这一身你穿戴可真美，让我拍两张照发老友圈。”作者镇静地取脱手机。

舞步轻旋，灿艳红纱层层飞扬。

“……如果带资进组……”有人小声说，刹时其别人都静了。

其别人被压服了。

明一湄认出来了，是上回收集剧的小说作者，没想到此次试镜又赶上了。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幼年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飘零久，现在何意，醉卧酒垆侧。”（南宋・姜白石《霓裳中序第一》）

“电影？”董独一翻个白眼，“我倒是想演，题目是现在的市场――铺天盖地的营销手腕，烂片也能包装得花团斑斓，真正的好电影反而垂垂藏匿。投资商看不到好处，舍不得掏钱。导演、编剧苦死守着一个好本子等上十年、二十年……我还年青，不想比及人老珠黄。到当时候，观众早把我忘了。”

“董独一也不差，演电影出身的，一抬眼一张嘴，戏就出来了。”副导演沉吟道。

“莫紫琪这个演员，演技差了点，不过扮相倒是挺不错。”

姚进这话放出来，其别人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