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探视窦母[第2页/共3页]

闻得屋外马嘶之声，屋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少女探出头来问道：“谁呀？”

“你家中既有急事，为何不报与我？”李延昭看着面前窦通的木然模样，顿感肉痛，幽幽道：“若报于我，或是我前去为你说几日假期，或是我自去为你娘寻医问药，又怎会生出这些事端？”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城北，在一片军户聚居区当中走过几条冷巷，一通七拐八拐以后，窦通在一个略显粗陋，房顶还盖的是茅草的小屋前面停了下来。

李延昭双手接过那纸，却见是杜杰亲笔所书给本身的假条。因而赶紧吹干，细心叠好放到怀中去。又抱拳道：“昨日夜晚部属所部蔺队率巡营值夜，一夜未睡甚是辛苦，部属请督君准予其本日回帐安息。”

请帐外值守的军士进帐通报以后，李延昭便立在帐外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随即帐内的千人督杜杰便喊道：“李百人长，请进。”

过了半个时候，两骑一前一掉队入了广武郡西门，两人下了马，窦通在火线带路，李延昭便也牵着马，不声不响地跟在窦通身后，沿着西侧城墙直向城北行去。此时的广武郡城，与大多数都会近似，城南多居住着朱门大师，非富即贵。但是城北则多是穷户与军户等。城中间的钟鼓楼及贯穿城东西的大街，无疑成为一条泾渭清楚的边界，南尊北卑。

“喊过，郎中却道天气已晚，行诊不便。因而家兄留下诊费，又陪娘说了会话，到天明我醒以后却已不在了。方才家兄与李百长来时，小女子正筹办出门去请郎中。”窦漪答道。

窦通已是忍不住泪流满面。昂首望向李延昭的眼神当中，已尽是绝望之色。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本身所器重的人刻苦受难，而本身却无能为力。

窦通此时仍在神游物外，不过闻李延昭所言，还是拱手道：“任凭百人长叮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李延昭望着这位跪在地上叩首不止的孝子，幽幽叹了一口气，又道：“纸怎能包得住火？为了给你娘治病，你但是筹借了军中袍泽多少钱？你犯律伏法，此事倒是轻巧，但是这笔债谁来还？光阴一久，你娘她能不晓得吗？胡涂啊，胡涂！”

窦通正将马缰绳拴在房门外立在土中的一根木梁上。边栓马边昂首对房门口张望的少女说道：“小漪啊，我们百人长传闻娘亲病重，特地让我带路返来看望娘亲。”言罢指着李延昭道：“这便是我们李百人长了。”

“窦通！你好大胆量！”蔺队率先开了口，对这位士卒胆小包天的行动感到非常愤怒。

此时军中众卒起床不久。清算结束铺位以后，纷繁打水洗漱。李延昭一起在营中行进，碰到的骑卒们纷繁对他施礼。他亦是纷繁点头行礼。未几时便回到本身帐中。对帐外等待的蔺队率言道本日千人督已特许他回帐安息，不必再随队练习。蔺队率连连谢过，随即便与李延昭道别，返回本身帐中去了。李延昭翻开帐帘，帐内诸人已是将帐内清算结束。见李延昭全盔全甲地进帐而来，俱是一脸利诱之色。

所幸本身另有一名通人道的上官，知本身光阴无多，面对军法的严惩之前，还特地带他回家再看娘亲一眼。他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在前面跟着他的李百人长。只见这位年青的百人长牵着马跟着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偶尔看看街上热烈的气象，暴露一抹羡慕神采，又时不时昂首盯他一眼，面上尽是如有所思的神采。

“蔺队率，家中老娘急着寻医问药，军中又不准出入，窦通没有体例，只得如此。”窦通言语间仍然叩首不止：“窦通大胆，犯下如此大罪，已不期望能够逃过军法，苟活于世。只求百人长与蔺队率，待窦通伏法示众以后，不要将窦通的死讯奉告家中老娘，窦通业已犯律，伏法一事，窦通毫无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