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9页]

衍歧看着两人交叠的手，他眉头紧皱，冷声开口：“还不走。”

见她们落下，有两个长相狰狞，分不清是妖是仙的人走上前来查问。天音说了然来意，那二人倒是上高低下地瞅了她们一番，那神情有说不清的轻视。绿水被看得一肚子火，刚要发作，天音赶紧拉住。

灵乐？听到熟谙的名字，天音不由细心地听了起来，本来他也要插手此次的天祭，思起前几天衍歧来找他的时候，的确有提过。

炎麒神情一滞，刚到口的扣问又哽住了，竟开不了口：“没……没事，你保重！”炎麒本想找点话题，想了半天也不知要跟她说些甚么，想当初跟她两句话就会吵起来，现在倒是相对无言。他仓促扔下一句，便也驾起了云头。

“有劳。”天音点头，跟着他们绕过几条荒凉的小道。突见面前闪现出一大片的桃林来，林子很大，一眼都望不到绝顶。她悄悄松了口气，心知这是到了。

之前挖空心机都见不到他一面，现在倒是到处都撞得着。

天音盯动手里陌生又熟谙的吊坠，心底一时候五味杂陈。当年她缠他缠得紧，可他却视她为猛兽，唯恐避之不及。以是她常常缠着他为她做各种事，更是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提起，想要他的随身吊坠，觉得有了物品的牵绊，就能离他更近些。

“青云？”炎麒倒有些猎奇了，“他去那儿做甚么？瞧你这模样，不会刚好要去逮他吧？”

“您慢走，这处所啊浊气多，您看星君不就在这里。”一个万分奉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在这一片沉寂中显得格外清楚。

讨厌？

“尊主，我们去须弥山干吗？”绿水扣问道。须弥山是六合的绝顶，处于三界的边沿地带，浊气遍及。尊主身子方才复原，去那种处所天然是不当，不过尊主执意要去，她也不好反对。

天音好笑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悄悄摇了点头，刚要跟上，却见中间伸来一物。

恰好天后思贰心切，几经呼唤都寻不着人，衍歧只得亲身来逮人，却在寝宫里扑了个空。寻问仙婢才得知，灵乐竟又去了青云。思起天音，衍歧不由又拧了拧眉。

衍歧看着她，竟然感觉陌生。

天音一开口胜利引来两人的视野，她淡笑着搁动手里的碗道：“去吧。”

情面油滑，她自是明白。

她俄然伸手摸向脚边的半透明的花瓣，一触即化，手就这么停在半空。

“不消了！”她把吊坠重新包好递归去，“我现在……已经不喜好了。”

“大哥，找我有事吗？”灵乐扣问。

“来这儿干吗？又是来偷我酒喝？”

只怕白羽方才在这屋里，除了“不去”两个字，再没说过别的吧。

半晌，她的手顿了顿，似是怕再碰化其他的，微微地倾坐了些身子，却在转侧的刹时滑下一行清泪，让人不由得心软。他紧了紧双手，压下那莫名其妙的顾恤和惭愧。

可她却为了另一小我，不顾他被天命反噬的痛苦，毫不包涵地把那条红线斩断了。

天音站在云头远眺，满目所及却也只要一片荒凉，萧瑟得没有一丝活力。

衍歧转头看向地上越来越远的身影，天音始终站在原地，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那升上天空的身影。眼里竟似看不着其他的两人。

耳边风声吼怒，一片片白云本身侧飞奔而去，脚下的景色也不竭地变更着。

衍歧有些惊奇，炎麒生性乖张，却独好武，他已经风俗他三不五时地找人比试了，没想到这回竟然找上了灵乐：“他去了青云。”

“白羽哥哥！”天音不由上前一步，有些孔殷隧道，“未几留些光阴吗？”

衍歧皱了皱眉，压下心底那莫名生出的不快，厉声道：“二弟，你越来越混闹了！身为二皇子，天祭期近不好好筹划，还整天在外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