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第2页/共3页]

霍玄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落在肖折釉的脸上。肖折釉眨了一下眼睛，她掌内心紧紧攥着的石头没能砸下去，反而戳破了她的掌心。

霍玄俄然翻身，将肖折釉压在身下。肖折釉猛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到无措。直到衣服被扯破的锋利声音才唤醒了肖折釉的神智。

马本来栓的处所还是能淋到雨的，霍玄将它牵进破庙里，重新找了个能够避开雨水的位置系好。直到霍玄重新回到肖折釉身上，肖折釉才松了口气。

破庙里黑漆漆的，肖折釉只能瞥见霍玄大抵的表面。

“不要……将军！将军！”肖折釉一声又一声地喊。镇静的声音里逐步染上一层又一层的惊骇。但是霍玄仿佛底子听不见她的话一样。

霍玄将她翻过来，长臂探入她腹部，将她下半身提起来，让她伏跪在那边。

肖折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转过甚去，喊：“将……”

“她才十四岁，我一向把她当作个孩子。但是我像一个禽兽一样侵犯了她！”霍玄展开眼望着盛令澜墓碑上的名字，他的眼中有丝丝血红伸展分散，逐步染成猩红一片，狰狞可怖。他痛苦而绝望地抚摩着盛令澜的名字，低声乞问：“阿楠，你奉告我我该如何办……”

霍玄一下子复苏。

“将军醒过来了。”肖折釉扶着墙站起来。

破庙门口是归刀昨夜取返来的洁净衣服和蓑衣，霍玄从中拿了一件他的宽袍，重新走进庙中，他将宽袍裹在肖折釉破裂的衣服内里。

“取不了她的性命，你也不消返来了。”

霍玄闭了一下眼睛，想到那杯茶，想到盛夕月的主动。他展开眼时，眼中是难有的冰寒，他冷冷地说：“去把盛夕月给我杀了。”

霍玄没回勿却居，直接骑着马飞奔赶去盛令澜的坟前。暴雨过来到处泥泞，上山的路上还是难行。最后马不能行，他将马留在山下，踩着没太小腿的泥水上来。

望着霍玄痛苦地皱着眉，浮泛的眼睛，肖折釉手里举着的石头俄然砸不下去。

“给马换个位置，一会儿就返来。”

霍玄带着肖折釉回到霍府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霍玄一向把肖折釉送到她住的偏院。肖折釉想要跳上马的时候，霍玄扣住她的手腕。

雷电交集，一道白光闪过，照亮霍玄的脸。

时候渐渐流走，大雨仍然滂湃，没有势小的趋势。归刀也没有返来。不过肖折釉感觉就算归刀带着雨具返来，这气候恐怕也不能立即往回赶路。

霍玄头疼欲裂。

“别说这些了，从速换身衣裳！”绿果儿抱着一身洁净的衣服过来。

“将军不冷吗？”

肖折釉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

肖折釉爬上马背双腿分开时，疼得闷哼了一声，抓紧了马鞍。

肖折釉用身上的袍子将内里褴褛的衣服遮好，才进门。

肖折釉神采惨白，毫无唇色。她双手攥着胸口的衣服，因为她上身的短襦被撕坏了。下半身的裙子也是碎的，暴露小半截发白的腿。霍玄的目光落在她藏在裙子下若隐若现的膝盖上。

在暴雨洗刷一样的声音里，身边悉悉率率的脱衣身倒是没那么较着，直到霍玄将衣服脱下来披在肖折釉的身上。

“归刀归去取雨具了，我们先到这里避避雨，一会儿再走。”霍玄把肖折釉从顿时扶下来。大雨倾灌似地落下，在脚下开出一汪一汪泥。泥泞难行。

霍玄喉间哽了一下，他生硬地点头，说：“好，你在这里等我。”

她拧了拧袖子，拧下很多水。

她渐渐将脸埋进水里，忍了一起的委曲泪水这才翻涌而出。滚热的泪和热水融在一起，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