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鸳鸯谱(一六二)[第1页/共3页]
她与景辞耳厮鬓磨着,笑得玩皮而娇俏,端的是色不醉大家自醉。
阿原大风雅方地应了一声,顺手撩开帘子,一眼看到了倚在一旁小憩的景辞,和盘膝坐于另一边的知夏姑姑。
她策马行到马车火线,将缰绳一甩,已轻松扣到火线的横木上,人已如鲤鱼般纵跃而起,歇落于车厢火线。
景辞垂眸,“若我真把你甩了,你会如何?”
她扬鞭,狠狠一记抽在马腹。无辜的马儿惨嘶一声,箭普通地窜了出去。
景辞抬袖,拭去她额上精密的汗珠,淡淡道:“晓得。原夫人经常入宫,若发明我和你在一处,不经意在皇上那边说点甚么,指不定皇上那边又生出别的动机。我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不见她更好。”
原夫人的声音更低了,“我等着她在端侯那边碰得头破血流,才能够真正回到我的身边!那位则笙郡主,也快到都城了吧?”
知夏姑姑不答,骑在顿时盯着车内二人,抿紧了唇角。
如此不雅的坐姿……
景辞抚额无语,却又不得不承认,生得好实在太占便宜,她抱剑而坐时,竟然也能显出别样的萧洒俊雅。
第三卷 鸳鸯谱(一六二)
前去都城的门路虽不但一条,但能行马车的官道,就那么一条。何况另有小坏互助,阿原没到傍晚便追上了景辞。
景辞悄悄地凝睇着她清美无瑕的面庞,仍然是一贯的清贵矜持,黑不见底的眼睛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素,只是环住她的臂膀不由束得更紧。
景辞的目光便冷锐下去,“你当真……变得太多了!”
景辞这才松开掩住阿原嘴唇的手,将她推到一边,眉眼虽是一惯的冷酷,言语间已有些愠意:“临时她应当不会再招惹你了,你也安生些,凡事多多谦让。她照顾我这么些年,与我情同母子,我也视其为长辈,不但愿你再对她无礼。何况,女孩儿家说话这么刻薄,你就不怕嫁不出去?”
知夏姑姑已从窗扇看到内里景象,也已变了神采,忙命车夫停上马车,吃紧向内问道:“公子,你如何了?”
鞭子入肉的脆响里,景辞闷哼一声,阿原的脸安然无恙,景辞的右肩却已被抽破衣衫,皮开肉绽。
阿原想坐到景辞身畔,怕碰到景辞伤处;待坐到先前知夏姑姑的位置,又觉距景辞有点远。
阿原早已瞧见,正待腾脱手来抓住鞭梢,趁便将那恶虔婆拉个大跟斗,不防景辞臂膀俄然坚固如铁,硬生生将她箍得转动不得。
未及说完,却听中间一道声音冷如寒泉,“出去!”
景辞伸手掩住她唇,低叱道:“够了!”
他高低打量她,问道:“你如何来了?”
对于阿谁传闻很赏识她的梁帝,阿原完整没有任何印象,也想不出原夫人能够在皇上跟前说甚么,令梁帝多心。但一样受梁帝宠任,景辞和原夫人明显是两个极度。一个清冷孤介,懒与人共;另一个柔姿媚人,申明狼籍。
阿原笑道:“阿辞,这位姑姑一辈子没嫁过人吧?不然就是年青守寡,才活生生憋成如许的变态,把好好的男欢女爱当作了大水猛兽。不晓得的,还觉得她不是父母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见面前蓦地多出一人,车夫不由失声惊呼。
她的眼底含笑,仿若漫不经心般随便发问,一双煜煜生辉的黑眸却紧紧盯着他的面庞,再不肯遗漏他些微的神采窜改。
中间的知夏姑姑再也忍不住,怒道:“呸!天底下怎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晓不晓得耻辱二字怎写?”
眼看这鞭子下来,生生要抽花她这张脸,阿原又骇又怒,圆睁杏目,狠狠剜向景辞。景辞也不瞧她,目睹鞭子到了近前,箍住她的臂膀才向内侧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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