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弈[第1页/共3页]
“慧泽大师,劳您亲身出来驱逐,折煞白某了。”白玉书拱手向着慧泽作揖,一脸的笑容可掬。
窗外,雨墨的咳嗽声越焦炙促了。
房内,白振轩切磋地看着mm,“阿暖,那两个丫头,你对待她们的态度有所公允喔!”
白振轩没想到白云暖俄然杀个回马枪,囧道:“哪有?”
白家下榻的配房在凌云寺东边,与西边和尚们的寮房没在一处,以免扰了和尚们的修行。
心砚含着泪,哀恳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心下愁闷:心砚哪,傻丫头,你对她有同胞之情,她却那里肯念手足之谊?我本日若不好好惩办雨墨,他日你便要吃她的亏,莫非这一世我还要眼睁睁看着你死于她手吗?
白云暖昂首笑看着白振轩,“哥哥,你错了,我只折磨雨墨,对心砚,我还是会善待她的。”
“下棋有甚么?心砚下得比阿暖还要好呢!”白云暖说完便悔怨了。宿世,病榻当中,空闺孤单,闲来无事,就是下棋看书聊以解闷,棋艺天然长进,连带着“陪太子读书”般的心砚棋艺学问也很精进,而这一世的心砚不晓得棋艺学问又如何?
“哥哥都如许说了,莫非阿暖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哥哥吗?”白云暖说着瞥了地上的心砚一眼,柔声道,“大寒天的,还跪在地上干吗?只怕到时候雨墨未病倒,你倒先着凉了。你若着凉了,那我身边真正连个可心儿的人儿都没有了。”
话说完时,脸已红到了脖子根儿。
慧泽大师身后,是一扇刚正的门,正中悬着一块楠木刻的蓝字横额,上面刻着“虚白之室”,两旁楹贴是桄榔木的,刻着:茶烟乍起,鹤梦未醒,此中得少佳趣;松风徐来,山泉清听,那边更着点尘。书法古拙非常,署款:弟子白嵘珉书。
心砚哀恳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的眸光一冷。
心砚跑到廊下,见雨墨正伸直着身子倚着廊柱咳嗽,她忙脱了本身的棉袄兜在mm身上。
慧泽大师五官端方,浩然正气,一袭素色法衣翩然若仙。他身后的几个弟子也是皎皎自洁的佛门君子。
白云暖跟着父母兄长在凌云寺内又是上香又是拜佛,折腾了半日,这一世前十二年的影象也垂垂复苏过来。
先祖白嵘珉,官至兵部右侍郎,平生喜好保藏当代文籍,结识了藏书人万先生。万先生正视其少年英才,将独女万华许配给他,并以毕生心血万卷楼为嫁奁。
白振轩猎奇而惊奇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心砚,“哦?心砚也会下棋么?本少爷如何向来不晓得啊?”
白姜氏因着在来时路上遭到了惊吓,又在寺院内膜拜了半日,非常疲累,白云暖便让真娘奉侍她歇了午觉,本身则和白振轩在配房内下棋。
白振轩见mm不吭声,一边帮手清算棋子,一边持续道:“当初两姐妹卖身葬父,是阿暖你亲身将她们带回白家,有道是救人救到底,阿暖救回她们莫非是为着折磨她们吗?”
看心砚囧得脸红脖子粗,白云和缓白振轩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不会有甚么打紧?他日本少爷教你呗!”白振轩豪放一笑。
“心砚可不敢。”心砚越是局促,白振轩更加有了逗趣她的意义,他拿起心砚添的热茶一口抿掉,道:“这拜师茶我先喝了。”
白嵘珉暮年扩建万卷楼,书楼怕火,水能克火,便以五行生克中“金能生水,水多金沉;强金得水,方挫其锋”的道理为新的藏书楼取名“强金阁”。
时任天子亲笔题壁:风雨强金阁,藏尽天下书。
雨墨正冷得满身颤栗,俄然肩头一暖,转头见是心砚,泪水刹时委曲地滚落,喃喃唤了声:“姐——”
白云暖不觉得然地清算着棋盘,将黑子白子一颗颗归类到棋盒里,心下暗忖,哥哥不晓得她宿世都经历了甚么,如果这一世她还要姑息忘恩负义的恶人,那她也太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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