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晨起[第2页/共2页]

白家是藏书世家，家学渊源，白云暖给姐妹二人起了两个书卷气的名字。姐姐叫心砚，mm叫雨墨。

老/鸨皱了皱眉头，鼻子里冷哧一声。

白姜氏喊住她，“让真娘把蜜斯的早餐端过来，小米粥，另有蜜斯爱吃的肉包子和花卷，让真娘送来就行，你去外院和老爷、少爷说声，蜜斯已经起来了。”

老/鸨不耐烦地催促姐姐快走，姐姐抽抽泣噎地爬站起家，脱了身上的麻衣，就要随老/鸨去。mm抱住姐姐的脚，说甚么也不放，嚎啕哭道：“我不要姐姐走，我不要姐姐走……”

心砚忙走到雨墨身边，代替了mm的活，重新绞了一把热水里的毛巾。水很烫，但她忍着，脸上不透露任何难受的神采，而是愉悦地浅笑着。夏季的时候，蜜斯便有个癖好，喜好烫烫的水绞毛巾，热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舒畅。蜜斯是她姐妹二人的仇人，服侍好蜜斯是她的本分。

姐姐说：“mm不哭，拿着银子回家替爹爹把后事办了，剩下的钱，mm留着用饭。”

白云暖被白姜氏筹措着起了床，她的头从淡紫色的纱帐间伸出去，入目标是屋子墙角立着的一盏美人宫灯。畴前，她的内室中确乎夜夜亮着同款的美人宫灯。母亲去得早，真娘怕她夜里惊骇老是彻夜替她亮着灯。

“少爷最疼蜜斯了。”心砚在一旁笑嘻嘻应和。

白云暖却非常撼然，当即央了哥哥白振轩还了那老/鸨的钱，替姐妹俩葬了父以后，将二人带回了白家。

两个小丫环端着洗漱盆子走了出去。她们都穿戴粗布棉袄、粗布裙子，一个戴了小巧的银丁香，一个头发上插了银簪子，朴实中透着小女孩的兰心蕙性。

“雨墨出去，心砚留下来服侍我梳洗就好。”白云暖才不要让阿谁辜恩负主的主子在跟前碍眼。

“可不，他们兄妹相亲相爱，便是我的福分了。”

“雨墨，你跟了蜜斯这么多年，如何还笨手笨脚的？”白姜氏蹙眉责备道。

“是。”雨墨福了福身子，委曲地退出去。

白云暖看着面前的母亲和心砚，内心冲动。母亲的面孔洁白晶莹，像上好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心砚一张鹅蛋脸，长眉入鬓，红唇丰盈，皮肤白嫩，一双眼睛如两汪清澈的泉水。重生真好，悲剧都还没产生，爱她的人都还活着，统统都还来得及。她必然要按照宿世的经历好好珍惜、庇护她们，不让她们的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