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背顾命鸮子毁室 凛梦兆狐首归邱(1)[第2页/共3页]

却说程遐出遇徐光，便与光叙谈，述及进谏不从景象。光答道：“中山王对我两人，经常切齿，不但与国有害，且必累及家祸，我等总当预先设法，保国安家，怎可坐待危祸哩？”遐皱眉道：“君有甚么良策？”光想了多时，方答说道：“中山手拥强兵，威势甚盛，我等无拳无勇，如何抵抗？看来只好再三进谏，得能感悟主心，方得转祸为福呢。”但靠此策，何能制虎？遐摇首道：“只恐主上一定肯从。”光说道：“待我再去一试罢。”说毕乃散。过了数日，光入内白事，见勒面有笑容，便乘间讽勒道：“陛下廓平八州，把握海内，为何神采未怡？当有隐患。”勒欣然道：“今吴蜀未平，书轨不一，司马家儿，未绝丹阳，后代将疑我未应符箓，难为真主，我一想着，便不觉有忧色了。”光回声道：“臣觉得陛下忧及亲信，哪知陛下徒忧及四肢，四肢尚不敷忧，腹心乃是大患呢。畴前魏承汉祚，为正朔帝王，刘备虽绍兴巴蜀，总不能谓汉尚未亡，吴尝跨据江东，与魏无损。今陛下包含二都，平荡八州，适与魏王符合，彼司马家僻居江左，无异刘备。李氏据蜀，尚逊孙权，帝王大统，不属陛下，将属何人？这不过是四肢的微患，无庸深忧。惟中山王托陛下威灵，所向无敌，中外共目为威武，有类陛下，可惜他残暴多奸，见利忘义，迹同管蔡，情异伊霍，且父子并据权位，势倾王室，臣见他尚未对劲，阴蓄异图。近在东宫侍宴，傲慢不恭，轻视太子，陛下想亦发觉，不过曲示宽大，臣恐陛下传及太子，宗社必生波折，这才是腹心沉痾，足为大患，何如陛下顾小忘大呢？”勒沉默不答。光当然说不下去，没何如趋回私第。

关中镇将石生，洛阳镇将石朗，闻虎敢杀太后，非常不平，遂连兵讨虎。虎留子邃居襄国，自率步骑七万人，倍道攻金墉城，朗不料虎兵骤至，匆促守御，偏守兵各无斗志，相率骇走，城即被陷，朗被擒住。虎命先刖朗足，继砍朗首，然后移兵转攻长安，用将军石挺为前锋多数督，引兵急进。石生遣部将郭权，与鲜卑涉璝部落，共二万报酬前驱，自统雄师为后应。权比及了潼关，正值石挺领兵前来，两下争锋，鲜卑兵骁悍非常，横冲直撞，立将挺阵捣破。挺竟战死，浩繁淹没。虎亦退走渑池，暗中差人赍侧重赂，买嘱鲜卑，令他反攻石生。鲜卑贪赂忘信，背了郭权，反击生军。生猝不及防，单骑奔长安，又恐虎兵追至，叛逃至鸡头山。前此俱为骁将，何此时统皆没用？郭权另不足众三千，退保渭汭，虎令裨将石广，与权相持，自率轻骑入关，竟至长安城下。长安守将蒋英，倒还凭城抵拒，好轻易过了十多日，为虎所破，蒋英阵亡。再分兵四觅石生，且赏格购募。内行下又贪厚赏，斩生出降。郭权孤军在外，当然不能支撑，即逃往陇右。虎又遣将军麻秋进讨氐酋略阳公蒲洪，见前文。洪率部落二万户降虎，虎授洪为龙骧将军，使居枋头。羌帅姚弋仲，亦率众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