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石砫之从军记二[第2页/共3页]

马千乘未几话，一脚踹上那民气口，而背工起刀落，一颗人头便滚落在中间的朋友身前，头颅之上那双眼睛尚睁着，尽是骇怪，似是不信本身已死了。

熟人姓徐，单字一个时，任宣抚司副使。徐家世代为马家效力，到徐时这一代已是第三十六代，他为人朴重，是以在马家颇受尊敬，以往见面，柳文昭要称他一声徐叔。

“给他们松绑。”马千乘缓缓踱下高台：“备纸笔，写军法。”

那人在湖中间自在安闲的转了个圈，轻浮道：“老子就是想女人了。”

与秦良玉一同参军的新兵大多体力不支，凡是跑上几里便掉了队，是以在跑时，秦良玉总能闻声身后有军士呼喝怒骂，她怒其不争，因一样是新兵，其他人跑十圈，她便要跑上二十圈，其中启事不消多说秦良玉也心知肚明，幸亏她自小便在秦载阳的苛虐下非常热中跑步这个活，二十圈跑下来撤除呼吸略粗重以外，其他倒也无大碍。但擅跑是擅跑，木讷是木讷，秦良玉并不属受了委曲，单独接受的人之列，毕竟多跑十圈还是非常累的。

徐时细细打量文昭：“唔，我自会留意此人。

正说着，忽见稀有十军士从街角处小跑过来，少顷，方才众位军士呈现的那条街上，又有一匹高头宽额的骏马驰骋而出，策马之人宽肩窄腰，乌黑青丝被风带起，他策马掠过两人身边，意气风发。

秦良玉等人站在台下，听上头传来极其简短的指令：“夜袭。”

先前被她踹入湖中的张石闻声侧了侧头：“你他娘的话真多，就这么等着吧，每次开战前将军都要欺侮他们几句，一会打起来跑不了你的。”

石砫宣抚使马斗斛年龄渐高，对于兵戈一事有些力不从心，次子尚幼，是以这些烂摊子便全堆在了马千乘肩上。

是夜，趁着月色将至，张石在河边洗脸之际，秦良玉悄悄靠近，而后找准机会便是一脚，正踹在张石后腰，张石背对秦良玉，本就毫无防备，但听哗啦一声过后，本来安静的湖面散开圈圈波纹。

“产生甚么事了？”有军士发问，而后瞧清湖中扑腾着的人，又怒骂：“张石你在湖里瞎闹腾甚么？想女人了要灭火？还不快滚上来！”

眼下石砫军中人手不敷，正逢战乱，谁也不舍得让自家人去参军，秦良玉这个机会挑的不错，她生的高挑，又着男装，只在街上随便晃了几晃，便被正在街上四周抓人的土兵给抓到了军中，顺势便被分到了徐时那一营。

说来秦良玉参军的日子也巧，正赶上马千乘整军。

待秦良玉回过神时，只来得及瞧见他的背影，秦良玉又眺望了那人一眼，暗自遗憾来不及抒发对那匹汗血宝马爱好的情怀，那马便不见了。

秦良玉侧头瞧着张石：“我问你了么？”

世人听闻声响全跑了过来。

跪在前排之人，面上无一不是死灰之色。

想来是马千乘治军有方，又或许是那些点时不到之人要倒血霉。不过是眨眼间，门口便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循名誉去，约莫二十余人被五花大绑拖在马后，身上同面上已被沙石空中擦破，浑身血污。这些人本来是一起嚎叫着返来的，此时进门一见负手立于高处的马千乘，立马噤了声，更有甚者双腿间溢出股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