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殿惊魂[第3页/共3页]

早餐平淡繁复，父女二人一人一小碗飘着葱花的白粥，主食为花篮烧卖和红色雪团状的艾窝窝，并几样果仁蜜糕、夏季薄荷糕之类的小点心，皆为襄城公主贴身嬷嬷白嬷嬷所备，固然口味极好，温良辰和温驸马却都未吃饱。

“说到良辰，朕有一事想要问你，”宣德帝用帕子擦了擦嘴，转头淡淡问道，“皇弟向朕提过，想让朕给宸佑和良辰赐婚，你感觉如何？”

温大老爷神采讶异，昂首望了一眼星月未散的夜空，又低头看向淡淡灯笼暖光下，身着孝服肥大的温良辰，他眉头微皱，略有些心疼隧道：“良辰你年纪尚小，大可不必起得如此早。”

宣德帝右手不谨慎一颤，茶杯“砰”一声轻响，摔碎于地，整间殿中氛围一滞，寺人宫女吓得浑身颤抖，膝盖发软，哗啦啦跪成一片。

她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有温大老爷看顾着，她便放心了。

“你觉如何？”

温驸马的脑筋更是一片空缺，全部上朝期间，宣德帝说甚么、大臣奏甚么，他半句话都没听清。

那可骇而血腥的字眼，吓得他差点跳脚。

因为卯时之时，温良辰要前去老太太处存候，与众婶婶姐妹再吃一顿，如果此时吃得太撑，怕轻易露馅。温驸马则是因为太严峻，食不知味，实在是吃不下。

“驸马爷客气了。给驸马爷传话，是奴婢的幸运，光驾驸马爷跟奴婢走一趟，陛下赐您御宴呢。”

“回禀陛下，臣，臣大胆！臣分歧意！”

温良辰寅时便起了身，披星戴月赶往温驸马的前院，待跨过门槛，温驸马已在小厮的服侍下拾掇结束。

他好似抓着根拯救稻草般，双手死死地绞住那块笏板，浑身盗汗直下，双腿不住颤栗，幸亏朝服广大，才没显出他奇特的行动。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拜别，逐步消逝在茫茫夜色当中，忽地一阵冷风吹来，温良辰被冷得一颤抖，她裹了裹身上的薄披风，遂回身拜别。

“大伯好。”温良辰牵着温驸马的手出来，规端方矩朝温大老爷施礼。

“父亲，您去罢。”温良辰仰着头，暴露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常喜卷起袖子，极其有眼色地夹了一块穰卷儿，轻手递了畴昔，宣德帝帐嘴，对劲地吃下。

“良辰尚好。”温驸马纠结地捏紧拳头，硬着头皮答道。

“卫、卫将军。”温驸马磕磕巴巴说道，不自发想要施礼，蓦地又觉不对，幸亏卫将军一个错步，及时将他虚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