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本心[第1页/共2页]

“是是是，部属讲错。”

莫说是这个没有酒精消毒没有全麻药剂的年代，就算是在外科手术发财的当代社会，剖腹产也不是好无风险。杜清涟当初如果被剖腹产下，那他的母亲……环境可想而知。

“咳，”李宪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轻哼道：“甚么叫重归于好？章卿学富五车，怎会如此妄言？”

“我晓得。”卢悠悠点点头，有些欣然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可惜，从今今后，怕是再难有能够畅所欲言的朋友了。”

“对了，先前宁王让人将卢婧之送入天牢，厥后? 我哥替她查抄时，发明她竟然有身了。”

章若虚目睹李宪神采当真，也放心了几分，倒是由衷地为卢悠悠道贺，“先前都是奸人作怪，用心欺瞒，才让卢娘子受了委曲，今后有王爷在，必不会再有近似之事。待到二位大喜之日，部属还要来讨杯喜酒。”

卢悠悠想起卢婧之先前冒充她结婚时近乎猖獗的模样，现在总算能明白她为何那般孤注一掷了。

只可惜，她有那么大的心，却没那么大的本领。

“这有何难？”李宪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本身的心口，“在我面前，你自可畅所欲言，为所欲为……”

书房门口的侍卫看到她便先行禀报，卢悠悠晓得内里或许有人，李宪这两日先是忙于“结婚”，然后又是抢亲、遇刺……现在抓到了哥舒翰和那些个蒙面人，有的是要忙的事，有些事情更是触及到她和她的“家人”，她也不便打搅，以是才跟着杜清漪去看杜清涟做“手术”。

“是，那部属就先行告别了。”

不管是她，还是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过是司梧手中的一枚棋子。

“只怕除了练手以外，还要经验一下他……”

不等卢悠悠开口，李宪已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矜持地说道：“那是天然，司梧之事就交由章卿查办，但愿能尽快清查统统叛党，以正国法。”

卢悠悠叹了口气，留下杜清漪等动手术结束，本身则去前院书房找李宪，问一下卢婧之现在的环境。

章若虚的眼底虽有几分青黑的暗影，可眼中炽热的神采明显已是亢奋之极，一看到卢悠悠，便向她行了一礼。

“呃……”卢悠悠本来觉得她体贴的是剖腹产的可行性，却没想到这事竟然与杜清涟有关，“师父……是被剖腹产……的？”

卢悠悠听得心疼，叹道：“想不到师父的出身那般不幸。实在早在三国期间，华佗便可刮骨疗伤、剖肚清肠，曾以桑皮线缝合伤口。只是当时的人不知他医术精美之处，乃至麻沸散失传，缝合术就更无人敢用。”

杜清漪俄然想起了这事儿，从速奉告卢悠悠? “她身上还藏着用你心头血制成的迷心蛊? 或许觉得凭这个就能乱来宁王? 假戏真做……这类混合皇家血脉之事她也敢做出来，真是胆小包天啊！”

知己难求，能保持本心，留一点念想，总好过量了那份心机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司梧多么人精，既看破她的心机? 想把握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卢悠悠也跟着朝那边看了看，恰好听到内里传来哥舒翰的一声闷哼，能让阿谁打死都不认输的野狼疼得出声，可想而知有多狠了。

她当初想要嫁给宁王? 为得就是这一代尊荣? 可宁王前脚出事? 她就后脚闪人? 推了卢悠悠去代嫁不说，还和司梧搅合在一起。

杜清漪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听人提及，当初大哥的娘难产而亡，他是被人剖腹取出，只因他的眼睛像生母普通，在家中备受凌辱，才会离家学医……幸亏他资质过人，担当了百草谷，再回家时，便无人敢说他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