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肖子孙[第2页/共2页]
“对话是如许的,郑俸说‘留下耍钱吧’,景初兄你说‘不可,我醉矣,要回府’,郑俸又说‘让那位女人好好陪你,留下吧,给我个面子’,景初兄你说‘好哒’。”
薛讷想了想,道:“饮宴时郑俸和他部下几个狗腿向景初兄敬酒,一盏又一盏,劝得分外殷勤。”
李钦载已不必再问前面的事了,冷冷道:“以是我就傻缺兮兮的跑回家偷了白玉飞马卖钱了?”
郑家,是七宗五姓之一,名副实在的世家门阀。
这应当不是甚么夸姣的期许。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能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李钦载感觉这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
“慎言贤弟,来细心说说,那晚我究竟被谁坑了?”
随即想到李钦载失忆了,因而提示道:“愚弟表字‘慎言’。”
薛讷分外当真隧道:“景初兄,愚弟这便给你复述一下当时的景象,然后你本身辩白是冒充推委还是真的美意难却。”
李钦载临时放下了心机,笑着拍了拍薛讷的肩:“带钱了吗?”
说完薛讷看着他,眼神尽是无辜。
“席宴才过半,景初兄便较着有了醉意,愚弟当时劝景初兄回府,景初兄却不承诺,因为宴上一名舞伎仿佛颇合景初兄胃口……”
这就成心机了,这个局恐怕不但单是郑俸做的,而是他背后的郑家,而这个局真正针对的工具也不是本身,而是他的爷爷李勣。
后代有诗云,“门馆恸哭后,水云愁景初”,另有诗云“喜见蓝亭烟景初”,不过这都是后代的诗句,李勣明显不是这意义。
谨慎翼翼地瞥了李钦载一眼,薛讷低声道:“景初兄这些年在长安城结仇甚多,兄弟出身高门,行事不免有些……嗯,张扬,结几个仇敌自是平常事尔。但是郑俸,景初兄应当没获咎过。”
薛讷倒是不嫌弃,但对李钦载的称呼有点介怀。
“饮宴之仆人,荥阳郑家的郑俸,另有常跟从郑俸玩乐的几个喽啰。”
“景初兄对愚弟越来越生分了,之前都称表字的……”薛讷神情幽怨,如同碰到没给他扯卫生纸擦擦的渣男。
薛讷看到的只是郑俸做结局,李钦载却想到了更深更远。
冤有头债有主,就郑俸了。
论智商,李钦载都不稀得跟前任比,那是对本身的欺侮。跟薛讷比的话,当然也比他高一些。
“慎言?”李钦载高低打量他一番:“开甚么打趣,从见面到现在,你嘴又碎话又多,那里‘慎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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