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继嗣[第3页/共3页]
“景文次子名裒,年方十二,虽为侧室所生,却自小育于嫡妃虞氏膝下,我也见了,非常机灵喜人。今乃欲使其继东海王家,文约觉得如何?”
因而他就去禀报司马睿,终究商定以东海王的项目,强征丹湖西、北两面的六十多顷地盘,司马睿拿出几个王府小吏的名额出来,给几家土著大地主作为赔偿,再随便漏几个小钱给小地主——至于自耕农,那就管不了啦。随即司马睿还要求裴氏再进府来,由他亲身授予田单。
三是曹嶷,在尧王山南边修建广固城,以之为基地,挥师西掠,已然篡夺了过半的青州。四是石勒,不久前才刚分开葛陂,挥师北归,王敦判定他将要返回许昌,谋夺河南。但是王导却说:“裴文约自石勒军中逃归,据他所言,石勒很能够渡河前去邯郸、襄国之间……”王含一撇嘴:“幼弱墨客,晓得何事?若石勒往河北去,则必为王司空所杀,彼焉肯自蹈死地?”
裴氏父子则欲趁机离开卫氏的庇护,复归本家,一提出此议来,裴该天然无有不准。一来庇护宗族,乃是这年代的政治精确;二则他缺钱更缺人,若如裴氏所说,想在江东厚殖财产,重振家声,就非得招揽充足的办事人手才成,那另有谁会比同姓更加可托呢?
裴氏连连点头,说你考虑得很对,不过我不想再去跟建邺那些家伙打交道了,文约你做我的代理人,去跟他们说道说道吧。裴该领命,便即入觐司马睿,司马睿亦连称有理,因而便遵循民风办了场招魂的祭奠,然后在城北的玄武湖畔择地为司马越父子各修建了一座衣冠冢。
丧事办完后三天,又再办丧事,由其子司马裒入继东海王家,成为新一代东海王,裴氏则称东海太妃。其实在本来的汗青上,因为裴氏南渡得比较晚——那会儿司马睿都已然即位称帝,而司马裒也少年短命了——所以是让司马睿第三子司马冲过继的,并且因为尚未获得司马毗切当的死讯,临时也只是担当的王世子之位。
并且胡汉兵固然不惧晋师,却唯独惊骇王浚,为甚么呢?因为王浚出阵常带着鲜卑兵哪。匈奴人夙来害怕鲜卑,那更别说匈奴人都瞧不大起的杂胡羯族了——石勒畴前就曾经被王浚打败过,现在还敢去河北?那不是不死找死嘛。
是以裴该便把裴嗣、裴常一家子七口人全都留下了(卫氏当然不敢不放人),并且取出琅琊王所犒赏的那三百亩田单,要他们先去勘查一番,看看可否挑起办理的重担来——眼瞧着便是春播之期,此事千万不成担搁。
裴该双手一摊:“吾裸身来,不贷金无觉得资……”这是套用了《史记》所载陈平的话——“臣裸身来,不受金无觉得资”——“茂弘若重该,便请相借,异日必当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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