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东兴楼[第1页/共3页]
且不说他对算术的把握,但就那日引经据典,固然仍不致同意肃文的定见,说实话,他从内心就非常佩服。
“呵呵,发财了?”肃文看看银票,又看看麻勒吉,“那今个你可别肉疼啊!”。
麻勒吉听到图尔宸的名字,内心就有些腻味,但看着世人并无定见,也只能随大流。
“萤火一星沿岸草,蛙声十里出山泉。”肃文看看蒋光鼐,又看孙祜。
“呵呵,那就坐下一起嘛。”蒋光鼐心知他是与人一起过来,但还是谦让起来,墨裕温文尔雅,这些日子给他印象颇佳。
这间雅间却更是豪华,进门先是一山川屏风,世人还没走出来,只听内里传来“铛铛当”几声钟响,竟是只要大富之家、王公大臣家里才有的那种自鸣钟。
墨裕这些日子也传闻了肃文在端王府当场作诗一事,他天然是不信的,但是那日郑亲王府的高论,本身倒是亲眼所见,不管如何也勾消不了的,两相对比,不过是一个月的工夫,莫非挨了一闷棍就成了天赋?那本身甘心多挨几下……
肃文这才打量这个雅间,用桐油漆刷的红松地板,铮明瓦亮,在高烧的红烛下闪着亮光,一屏风模样的东西摆在一旁,上面有两排挂勾,明显是作衣架用处。墙角处还专门备有笔墨纸砚,也为来客才情喷涌之际,吃酒题诗所用。
麻勒吉一吐舌头,也不再争,世人都一笑落座。
“对,这四个字,好,”明安图却拍掌大笑,“吃酒,来,吃酒!”
蒋光鼐看看大师,个个兴高采烈,脸红耳热,他又作东,倒也不好拂了大师面子,何况肃文求同存异四字,竟也说中他的心机,他也举起杯子,同大师一碰。
浩繁官门生已是看呆了,这才情本就令人钦服,倒是让两位教习都争起来,那本领,恐怕还要在教习之上啊。
蒋光鼐与孙祜对视一眼,“请讲。”两人异口同声道。
“萤火一星沿岸草,蛙声十里出山泉。新诗一定能谐俗,解墨客众莫浪传。”
蒋光鼐对这些世家后辈有种从心底里的靠近,说话作派竟是一样,看看明安图与孙祜并无定见,也欣然同意。
再看那蒋光鼐,竟是风淡云轻,涓滴不觉得意。
肃文甫一说完,那成文运又是笑喷了,这后两句,竟是把蒋孙两人一起横扫在内,再看两人,俱是一脸懊丧,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哑口无声了。
“东兴楼的菜,清、赤、鲜、嫩,油而不腻,我点一个酱爆鸡丁,明教习,你来。”他看明安图,上世他曾在这吃过,味道很好的。
孙祜却笑着摆摆手,又指指蒋光鼐,“谁都不消争,刚才就说了,让蒋兄宴客,你是教习,我是个画画人,一个月的俸禄都没多少银子,明天我们吃大户,蒋兄家里但是大富!”
肃文已大抵弄清蒋光鼐的本性,盐商之家出此读书人,也算奇葩了,他忙道,“求同求异,共同进步,四书五经为体,我与教习还是分歧的。”他差点说出共同开辟的字眼来。
“肃兄,肃兄,慢些走,慢些走,家里是不是有美娇娘啊。”肃文正要出宫,冷不丁麻勒吉从前面笑嘻嘻追上了上来,“肃兄,好诗,好诗,呵呵,明天但是得了彩头的,你刚才走得急,没看到两位教习阿谁模样哟!”他沉下脸来,又伸手把两边脸颊往一块一挤,“那脸上阴得都能拧下水来,呵呵。”
他家里也不是敷裕,东兴楼,鲁菜为主,一桌席面少说也得十两银子,肃文略一踌躇,那麻勒吉倒是看出他的心机,“呵呵,这些日子光吃你的席了,这几天你得彩头,给你贺贺!”他从靴页子里摸出一张银票,用手一弹,“二十两,够我们撮一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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