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百病[第2页/共3页]

三小我一边打着嘴官司，一边肆无顾忌地走着，转眼间，到了隆福寺一带，街上早错落地搭起了席棚。周遭一二里地间，卖古玩书画的，卖狗皮膏药的，卖鼻烟壶的，应有尽有，耍中幡的，变戏法的，胸口碎大石的，轮番上演。

胡进宝牛眼一瞪，刚想计算，一个老者模样的人却走上前来，“我看看，救人要紧！”

“如何了，二哥？”胡进宝回过神来，茫然不解地问道。

三人到一摊前坐下，“哎，老板娘，给我多加点芝麻酱！”多隆阿甫一坐下，顿时来了精力，扯着嗓子吼了了一声，“二哥，你别说哎，走了小半宿，我还真有点饿了！”

“甚么评脉？胡扯，就是泡妞！”肃文笑道，他顺手拿起紫貂暖帽扣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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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媳妇痛苦地承诺一声。

肃文捂着脸愣愣地立在了当场，那群看热烈的却更是起哄起来。

“泡妞？泡三妞？”多隆阿一口把剩下的糖瓜赛进嘴里，眨巴着眼睛问道。

此次，还没等丫环婢女聒噪，桥上桥下却先是嚷上了。

而他一脚踩中的还是阿谁大栅栏里的明丽少女！

“呵呵，不早不晚，鹊桥会啊！”

胡进宝却冷静无闻地吃着蚕豆，但眼睛不住在这些大女人、小媳妇的身上逡巡。

“炸面筋来，熏鱼哟……”

“那，进宝，你再去买几个芝麻烧饼！”肃文笑道。

胡进宝昂首看他一眼，“这如何话说的？我看这位大姐躺在地上动不了，我才脱手的！”

少妇一声惊呼，却依样画葫芦，在多隆阿左脸颊结健结实也留下了一个红指模。

把个庙前搅得如开锅般热烈，如沸水般沸腾。

“二哥，你说这豆腐脑，象不象个妙龄少女，二八才子，那老豆腐象不象个年青少妇，半老徐娘？”多隆阿俄然停了下来，吡笑着问道。

“女人必定去隆福寺的庙门摸铜钉了，最是灵验不过的！”

“个崩，”多隆阿一口咬碎一个蚕豆，“二哥，快看，快看，阿谁，阿谁，你瞧，那小脸真白净，那小身材，――”

“婢女，走！”她拉着丫环一溜烟跑了，前面的妇女都鄙夷地看看他，从他身边一掠而过。

“哎，烤白薯哇，热乎哎……”

“你们这起子没心没肺没知己的小人，”多隆阿骂道，“今后不跟你们一块了。”他摸摸发烫的脸颊，犹自忿忿不平，“一点义气也没有！”

“我抽你！”肃文看看他的模样，抬手恐吓道。

不到酉时，额娘与三妞早早就出了门，惠娴也与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约好，见天气渐暗，已到掌灯时分，肃文正想着出去吃点甚么，多隆阿与胡进宝就定时呈现在肃文家里。

“腿脱臼了，”岳老爷一锤定音，“术业有专攻，抓药瞧病我在行，治跌打毁伤，我也没有甚么好体例，还得回城里从速找个大夫看看。”他看看小媳妇，“但是，大师今晚都是走着来的，这么远的路，你可如何归去啊？”

“哪跟哪啊，我看，象一对欢乐朋友！”

“对，赏识！”多隆阿顿时拥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官学几年，他对这句话学得最深，了解得最透。

那女子能够刚进香返来，正走在一群妇女中间，一门心机念着阿弥陀佛，抬眼一看，撞到一起的是个男人，脸已是红到耳根，再一看，不是别人，恰是大栅栏里唱大戏的肃二，这朋友路窄，冤鬼难缠，她不由得凤眼圆睁，脸倒是变得白了。

中间顿时有个四十岁摆布的太太模样的人谢道，“阿弥陀佛，多亏这位小后生，我们家男丁也不在场，死活抬不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