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月二，龙低头[第2页/共3页]

“礼亲王，坐我的肩舆吧，这个时候，到我府里小酌几杯如何？”鄂伦察聘请道。

“怕甚么？外务府那么肥的差使，还不得有人上赶着去！”海兰珠在一旁嚷道。

高塞细心咂摸着鄂伦察话内里的味道，摸索道，“外务府大家背后都有人，就象那《西纪行》里的妖精，不是哪个神仙的坐骑，就是哪个天官的孺子，就是六部和外省，从外务府出去仕进的人也不在少数，升迁、外调、联婚，权势盘根错节，一呼百应，这外务府以外，竟似另有一外务府，获咎一人就是获咎一群一帮，不成不慎哪！”

这值守，俗称站岗，真不是个轻巧谋生，肃文不消原地站立，即便来回巡查着，也是双腿如灌铅普通。

“二哥，二哥，我不去了还不成吗？”麻勒吉不乐意了，“这几天我是不是获咎你了，也不至于这么损我！”

嗯，这城府，本身还得历练！

“真的，我肚子里真饿了。”麻勒吉看看其他官门生，“那我先去吃碗卤煮火烧，再返来。”

两人边说边走进咸安宫，今儿是总裁秦涧泉当值，当理藩院的满语教习那桐走出去时，已是辰时初刻。

“别跑，给我留点……”肃文一下急了，此时，却见远处一顶顶肩舆朝神武门疾行而来。

咸安宫。

“搭门，灯火谨慎，下赋税……”

批准不可，不批准就是逞强。

“二哥，这是新任外务府总管大臣、荣宪公主吗？”麻勒吉小声道。

“寅时了。”麻勒吉凑过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就从他身材以内传了过来。

“返来？还返来干吗？你就在那脱下这身皮，找条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卖你的卤煮火烧得了，还当这九品蓝翎长干吗，不是屈才吗？”

“让咸安宫的门生进前锋营，我传闻过，参与宫中值守……”鄂伦察拿起宫点碟子递给高塞。

“外务府这口饭不好吃，内里的人，不是哪个王爷的门人，就是哪个贝勒的亲戚，那明善从他爷爷那辈起就在外务府干，他也是个白叟了，滑得跟油似的，还常常落抱怨，宏琦畴昔这几天，已是有风了，女人嘛……”高塞长条脸，跟刀刮的似的，提及话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鄂伦察看看高塞，“这是恩赏吗？恩出自那里，赏的又是谁？”他较着分歧意这类说法。

“也就这几些日子吧，应是年后。”高塞道“他们现在是前锋营的禁军了，这肃文，我没记错的话，是正六品的前锋校吧。”

面对这个烫手山芋，阿谁笑容开畅的格格，你如何办呢？肃文内心暗叹一口气。

端亲王、郑亲王、礼亲王、康亲王……

“前锋营这些日子真是白训了，……”肃文嘟囔道，转脸从怀里取出一个肉火烧咬了一口，几口咽下去，转过脸来，又是一脸严厉。

“这官学，那得甚么都学，光学些子乎者也，象皇上讲的那样，成为一个冬烘、犬儒，有甚么用？！”鄂伦察道。

麻勒吉倒是没忍住，跟肃文一人小声说道，“今儿是仲春二啊，二哥，龙昂首的日子，看，我前额都一寸长了！”

“忍着吧，我们胡同张麻子剃头，刀锋洗眼，那是一绝，早晨一块去。”

肃文看看无人再来，手象铁钳一样，一把掐住麻勒吉的脖子，“哎哟，二哥，轻点，轻点，别让七兄闻声了……”

在几名侍卫的指导下，七格格也是身着朝服，朝神武门而来。

“总裁，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桐翘着一部大髯毛，兴冲冲跑出去。

“七格格！”肃文内心一荡。

“嗯，阿谁就是肃文？”鄂伦察看高塞双眼紧盯内里，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