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背回来的小娘子[第1页/共2页]
杜衡看得一头雾水――不是灵芝来劝金柳儿吗?如何变成了金柳儿在安抚她?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一盏茶的工夫,只听内室内传来灵芝脆生生的声音:“金老板,柳儿女人说她饿了,快端些饭食来!”
杜衡看着她,不由点头感喟:“唉,挺好个女人,只可惜脑袋摔坏了……”
而坐在床边的灵芝此时竟拿着一方帕子抹眼泪。金柳儿还衰弱地安慰着:“灵芝女人,你也真是不幸……唉……事到现在也没别的体例了……都是命啊……”
杜衡二话没说,便将这小女人背回了本身的医馆,悉心为她疗伤。三天后,灵芝醒了,却只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一句话不说。
杜衡则不觉得然,一边将鸭子扯开放在盘子里,一边道:“鸭肉太肥腻,倒霉于消化。我不吃,都给你一小我吃吧。半只也够你吃了!”
灵芝刚将碗筷摆好,瞥见杜衡放在桌上的半只烤鸭不由笑了。
杜衡看着她们二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我没记错的话……金老板但是给了你十两银子吧?一只烤鸭不过五吊钱,你还就买了半只……真是抠门到家了……”
杜衡气呼呼坐在床边,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委曲,大声道:“你这小女人如何如此霸道?你奄奄一息躺在山涧里,要不是我把你背返来给你医治,你早就没命了!知不晓得?为了救你,用了我多少好药材?值多少钱呢?”
“胡说八道!”杜衡正颜厉色道,“我跟谢兄是从小玩到大的知己老友。那里就断袖了?”
灵芝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俄然大声号令道:“你,把镜子拿来!”
三年前,杜老大夫突焦炙病归天了。因而这医馆里就只剩下杜衡一个小郎中。杜衡又是个心善之人,常常看到贫民家没钱抓药,心中不忍,便恩赐药材。如许一来,他便更穷了。
“小郎中,你就抠门吧!吝啬鬼!”灵芝跟在他身后一边骂一边走。
“甚么心药?”杜衡瞪大眼睛问道。
“我一个男人,家里如何会有镜子?”杜衡边将水盆端到灵芝面前边说道,“你就在水里照照吧。放心,你的脸没受伤,还是挺都雅的。”
杜衡则拉住她,迫不及待问道:“娘子,你究竟是如何让金柳儿肯用饭的?”
灵芝抿唇一笑,接着附在杜衡耳边低语了几句。
灵芝却卖起了关子,道:“‘芥蒂还须心药医’。我给她开了心药,病天然就好啦!”
只见内室内一张楠木雕花大床上,鹅黄的幔帐半垂着。床上躺着一个描述蕉萃的肥胖女子。恰是金柳儿。
灵芝翻了个白眼道:“我这也都是为了给金柳儿治病啊!不管体例如何,她总算是肯用饭了不是?你做一点儿小小的捐躯,也没甚么啊!”
晚餐之前,杜衡出门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捧着半只鸭子返来了。
两人出了金老板的宅子后,灵芝扯着杜衡的袖子便要往醉仙居去。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让他穷呢?他本就是荣仁堂杜老大夫捡返来的弃婴。自小便跟着师父在安然镇上悬壶济世。可小镇就那么多人,也不是大家都抱病。师徒俩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强度日。
灵芝却不觉得然道:“你每天跟书院的谢先生厮混。我真的思疑过你们俩是不是那种干系……”
金老板身子一颤,顿时喜出望外,一面命下人从速去筹办饭食,一面赶快进了内室。杜衡也猜疑着跟了出来。
杜衡一边心疼药钱一边持续嘟囔:“你觉得我想看你吗?你浑身是伤,留了疤痕,还如何嫁人?不脱了衣服如何上药?师父留给我上好的天山雪莲,那但是镇馆之宝,我都给你用了啊,才让你一点疤痕都没留。你不但不谢我,还脱手打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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