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长绝[第1页/共5页]
杜三娘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用她回光返照的全数力量,带着她十二年无停止的恨与怨。
他的手脚都缠绕铁链,末端钉入铁水浇铸过的船板,严荃亲身调配了麻药看着他喝下去,那药只要一点就能麻翻一匹高头大马,任武功如何高强之辈喝下一盏也只能任人宰割,饶是傅渊渟武功盖世,喝下药茶后也晕眩了半晌,好一会儿才稳住了身躯。
这一枪未穿心,却痛得人生不如死,杜三娘挣命一刀斩断枪头,人也如断翼飞鸟落了下来,若非傅渊渟及时挥出长鞭将她卷住,恐怕她会落进水里被暗网绞成烂肉!
可她在笑,对着严荃暴露那种讽刺的笑,哪怕被一脚踩住头颅也在笑。
他的声音戛但是止。
“老魔,你现在能用几成内功?”她轻声道,“别说本身无能为力,我半点也不信。”
严荃只好挨得更近些,勉强辨认她接下来的字,下认识反复:“东三十里,林……”
他们站得极近,说话时竟似耳鬓厮磨,下方的严荃看得肝火更甚,嘲笑道:“给我杀!”
“回、返来了,但……”
盘算主张,他这一脱手就是屈指直取傅渊渟双目,但是杜三娘的刀比严荃的手更快,在他的手指即将刺入傅渊渟眼眶之际,杜三娘部下一个虚晃,刀锋顺势回收,从严荃手臂下掠过,自腋下斜劈咽喉!
杜三娘天然也不夸他,哼笑一声就把这只包子拎出来,伶仃丢到一边。
杜三娘见状判定放手弃刀,弓步侧身,抬脚踏住一把刀刃,右手抓住一把从火线刺来的长刀,五指用力折断腕骨,同时曲肘一撞,身后的杀手就被她撞下船去,刀也被夺。
“该死的贱人!”
周绛云是傅渊渟一手教养大,武功路数如跟他一个模型刻出来,比之十二年前更多灵动自如,委实不能小觑,但是陆无归已经安排补天宗弟子与听雨阁杀手汇合,人身飞攀相连,为牢网加固了一层“肉墙”,间有刀剑突刺围杀,明枪暗箭更猝不及防,杜三娘一时回护不及,长枪抓住空地刺入她胸膛,将她全部身躯腾空挑起!
这一局傅渊渟先手,他的棋风不似平时行事肆意妄为,反而到处透着沉稳沉着,又在严荃占有上风经常常剑走偏锋,叫半盘谋算都作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此几十个回合下来,傅渊渟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严荃却愈发感觉烦躁,终究在部属再次来报时丢了棋子,道:“杜鹃返来了吗?”
严荃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杜三娘看也未看他,目睹一刀不成,足尖在桌下一挑,整张棋桌都被掀起砸向严荃,同时身躯腾挪一转落在傅渊渟背后,瞅准铁链连环空地,刀锋狠狠劈下,但闻“铿锵”四声,指粗的铁链子被她尽数劈断。
严荃拿刀尖在她嘴里探了探,肯定内里没再藏着任何东西,这才放下心,靠近了听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东……三……”
也恰是以,傅渊渟背后佛门大露,周绛云双掌变幻如流云,一上一下拍在他颈、腰两处大椎上,以傅渊渟之能都觉面前一黑,身材有一刹时落空掌控,被周绛云一爪扣住肩膀摔了出去,背后砸在牢网上,若非杜三娘勉强将他拉拽一把,怕是稀有把刀斧要砍进这血肉之躯里。
“你这贱人,胆敢叛变听雨阁,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严荃看到人头真脸孔,晓得本身完整被耍了,他死死盯着杜三娘,恨不能生啖其肉。
看到周绛云,傅渊渟扯了扯嘴角:“你还敢来见我。”
此时现在,棋桌方才落地,棋子“噼里啪啦”地砸在船板上如疾风骤雨,被布包裹好的人头也滚落出来,恰是一张死不瞑目标男人面孔。
不必她说,傅渊渟本也没筹算让这些人活命。
目睹傅渊渟被杜三娘推出重围后杀开血路,转眼间冲登陆边不见踪迹,哪怕周绛云立即追了上去,严荃也晓得此番必定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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