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杜安献曲[第2页/共2页]

金不换累极了，这一夜的惊心动魄，她需求好生安息定定神。

金不换眼底一热，她见过太多卖入娼门的女子，早就心硬如石，现在竟有些泪。

采雪只得恨恨瞪了眼杜安，叫春花出去。

杜安恋恋不舍走了两步，忽听身后凤雏道：“杜公子慢走。”

凤雏拔下发簪，悄悄拨了拨香炉，安静对采雪道：“你喊甚么，怕嬷嬷听不见吗？你去领春花出去，我自有话说。”

凤雏闻音心动，一时竟有些痴了。

她谨慎翼翼站在凤雏面前，恨不得能缩小本身的身材。

春花嗫嚅道：“公子千万不要再去凤雏姐姐那边了，若被嬷嬷发明，我担待不起。”

春花出去瞧见杜安，忙对凤雏道：“万请姐姐谅解。”

金不换瞧不过眼，又让小耗子包了几个白馍给他带走。

春花只感觉面前女子气势迫人，说不出话来，只愣愣捡落在地上的薄毯。

她记得她来时的模样，两年前的阿谁冗长的雨季。连日的大雨，买卖亦平淡了很多。

她正掐腰骂小耗子不费事，让他去买包子，倒买了很多白馍返来。

天明时候，秦淮河边仍然静悄悄的，各家还是高门紧闭。

春花跪在地上给父亲叩了个头，对他道：“爹爹保重，气候不好，让娘亲多重视腰。”

七色虹光里，她若云端里的仙子。

她爹接过馒头泪眼交集，“儿啊，别恨爹，爹也是没体例，弟弟还小，只能委曲你了。”

一时之间，竟忘了统统。

春花的爹，领着肥大的她来到门口，衣衫褴褛，干瘪的胳膊像两根柴火棒，头发倒梳得整齐，墨黑如缎，干清干净扎在脑后。低着头，和婉之极。

春花暴露一抹笑意，接过夏月递过来的毯子，谨慎折好。

便拿眼瞧他，只见他眉眼俊朗，透着一股书卷气，操琴时极是当真，与平常来其间的男人不成同日而语。

春花低声应了，敏捷地擦掉他额上的汗水，换掉他头上的冷帕子。

夏月见她和顺娴雅，与万花楼中女子大不不异，又问道：“你是这里的人？”

杜安见她惶恐至此，略觉歉意，对她道：“累女人担惊受怕，是鄙人之过。女人自去歇息吧，我这里坐坐。”

杜安悄悄取下身上的鲤鱼飘带放在古筝下，对凤雏道：“下次再来听蜜斯操琴。”

金不换嘲笑一声，“你怕饿着他吗？你放心，他卖了你，天然能够吃上白馍。”

“鄙人闻声而来，这曲实在是绝妙，忍不住出去，冒昧才子，请蜜斯谅解。”杜安躬身抱拳，“鄙人也略通琴艺，如不蒙弃，给女人吹奏一曲，请女人指教。”

她的目光锋利，警悟打量着本身，微张薄口，“金不换派你来看我？”

夏月眼角潮湿，现在这些日子再也不成得了，她真的是个娼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