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共2页]
我转头看她,“如何了?”
她说的含混,我愈发迷惑,“说!”
我安稳了心境,“他到底如何了?”
这些妇人都是啰嗦,闲事做不好,尽弄些旁枝末节的小事,我在一旁看着,等张嫂洗净了那只鸡,我又撵开她,“剩下的我来。”
我揭开食盒,“门生亲手熬的,先生尝尝?”
他声音听起来还好,就如平常普通,温馨平淡。我说:“传闻先抱病了,门生特地熬了鸡汤来看先生。”
我将鸡汤搁在桌上,探头往屏风里头一瞧,正对上叶少兰那双波澜不惊的眼,我目光动了动,他衣裳都还半敞着,我顺着他下颌看到他胸腔,再往下看,他已经穿好了衣裳。
我爹脱了官衣,穿戴一件平常的罗袍,他指着他下首,“坐”。我有些惴惴,还带着一丝不安,我爹鲜少对我有这么客气的时候,他越是客气,越申明我犯大错了。
我低头一看,袖口果然被沙锅外的黑灰灼了一个小洞,我刷起袖子,拎起那只肥鸡就往锅里放,张嫂拦我,“蜜斯,鸡脚要剁了,另有鸡腹中的内脏,都要取出来。”
“我爹让我去看望叶少兰,我看看甚么值钱,好带畴昔做礼品。”我睃到一盒子珍珠,“这个好不好?”
天香发笑,“蜜斯风雅,可叶先生是男人,要一盒珍珠何用?”
“蜜斯如何来了?”
张嫂没看错,我确切没有放盐,叶少兰不是病了吗,那便让他喝点有趣的汤,也是我的一番情意嘛。
我挥挥手,“别管我了,快点把鸡脚剁了,还要比及甚么时候去?”
她说得情真意切,我心中莫名一顿,叶少兰病了,我这么严峻何为?难不成因为他大小还是个七品小官,若真出了事,我相府担待不起?
“这汤......”
天香眼睛里有水光,“不是奴婢,蜜斯冤枉奴婢了。”
张嫂过来,将锅从灶上移开,又舀一瓢冷水浇在我手上,“蜜斯好些了吗?”
“你如何不早说?”我手忙脚乱,又伸手去沸水里把鸡原样取出来,手指一沾锅中的水,钻心的疼。
我垂着头,低唤了一声,“父亲。”
天香昂首看我,“蜜斯为何要如许推断奴婢?”
我爹从宫里返来,听闻叶少兰只是劳累过分,神采和缓稍许,我在堂下站着,不知如何解释此事。
我不晓得我如何俄然间又不想去了,总归感觉他此次抱病与我的恶劣脱不开干系罢。
天香下去了,我手贴在门上,门仿佛没有关紧,我用力一推,门便开了。屋子里很温馨,里头有清幽的香气,似铃兰滚着薄荷香,我朝里头一看,屋内仿佛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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