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页/共3页]

我搁下碗筷，“无妨，不必特地顾问我，我能够的。”

段妃坐在上首，李绛坐她左边，她指下落玉，“落玉女人，这边请。”

她说：“叶清臣不日将迎娶宋韵昀，蓬姐姐晓得宋韵昀是谁么？我想想，实在我们见过她的，就是那一年，李纶请我们去听竹轩吃酒，还请人来操琴那回，他不是撞上了一个女人么，那人就是宋韵昀。”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要惭愧死。”她说得情真意切。

我点头，道：“孩子已经没了，是谁的又有甚么首要。”

那丫头托着我的手，“女人，这边走。”

李绛道：“蓬姐姐，你是不晓得我们那位段娘娘，她如果一伸开嘴，平常就闭不了口，我跟着去，你们也好多吃几口东西。”

我想想，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李纶做了一篇文章，圣上夸他写得好，他便要做东请吃酒。听竹轩是金陵城里酒最香、歌最甜、人最暖，舞娘最都雅的酒坊，当时我也只得十六岁，李绛年纪更小，李纶带着我们出来，我还感觉非常不美意义。

“段萱按年纪与璃郡主普通大，真要算起来，还是我们这位小郡主的长辈，瞧瞧，这开口竟叫姐姐，倒是教人不好接话了。”段妃捏断了李绛的话。

我伸手去摸前头的杯子，明儿将杯子递给我，我捏着杯子，跟下落玉起家道：“多谢段妃娘娘。”

那女大家生的标致，笑容萧洒，她回身就走了，那雍容模样亦不是装出来的。就似她出身富朱紫家，含而不露，生而漂亮。

屋子里大抵平静了，我在软塌边坐下，李绛咳嗽得短长，“蓬姐姐，你这些日子好吗，我晓得你看不见东西了，我都急死了。”

李绛咳一咳，“段姐姐如果思念大殷，能够向天子陛下请命归去探亲啊，段姐姐入主项宫十年不足，只怕早已经忘了乌衣秦淮的好景色了。”

‘嗤嗤’，李绛也笑，“是啊，那边的歌好听，酒好喝，人，也都雅。”

拐角处终究出来两个女婢，“我们夫人正四周寻二位呢，来，这边请。”

我侧着脸，说：“我只记得你当天喝醉了，李纶扯着你回宁王府，你还打了他一顿，说要睡在听竹轩。”

那丫头拉着我的手，我点头，“你同落玉女人出去喝茶，我稍后再出来。”

我没有说话，她牵着我的手，“是不是姐姐府里阿谁侍卫，苏幕现在就在项宫，姐姐想不想见他，也好同他对证。”

李纶说：“不聪明和傻有甚么分歧。”

“落玉女人，你说这处和紫金别院的镜台是不是有几分类似？”

等屏风外头平静了，那丫头将我拉出来，“女人，快，外头没人。”我跟着她站在内殿的入口处，那丫头道：“有人吗，我们从大殷而来，特地来看望李夫人。”

“嗯，孀妇。”李绛在我耳边道：“他现在代替梁皇后的亲弟梁将军驻守祁连山，蓬姐姐也晓得，那边恰是殷项交界边疆，我也是听宫里其别人传来的，她们说慕舒将军养了个外室，就在凤翔。蓬姐姐，你晓得那人是谁吗？”

你看，大家都晓得我崔蓬蓬是个傻子，唯我本身不知。

我们又重新走回内殿，我再度闻到了那沉郁的沉水香气，又听到了门帘碰撞出的珠玉之声，我很肯定，我方才没来错处所，那我也没听错李绛的声音。

李绛嘟嘴，“蓬姐姐只是不聪明，她不是傻。”

外头有军士的脚步踏过之声，整齐而冷冽，我坐下来，又听段妃道：“告诉慕舒将军，护送几位高朋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