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页/共3页]

我一脚踩上城墙上的垛子，跳了下去。

我抬头笑了。笑得将将近漫出来的泪又散了归去。

我低头看天香，她跪在地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就是这个丫头，在我崔府大难临头的时候不知所踪，我还觉得她如秀儿普通，逢了大难，谁知本日在叶清臣的房里见到她。

天香提着一盏灯在背面追，“蜜斯，蜜斯......”

他的手抚上我的肩，又亲吻我耳垂，“蓬蓬，别怪我好吗。”

“吃吃”，我又笑起来，笑得疯疯颠癫，本来这人间，我分开了我爹，我真的就活不了，真的活不了了。

他看着我，渐渐失了耐烦，我看得见他手指的颤抖。

他抓着我的手臂，他抓得很紧，我感觉他的五指要嵌到我的肉内里去，我扭头看窗外，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我现在瘦得短长，苏幕说我抓在手里就是一把骨头，我说那是枯骨美人，他说见了教人倒胃口，红颜枯骨指的是死人，不是一把干骨头。

我听我爹的话，情势不如人的时候，随遇而安。我不去辩论，苏幕说他爱我，那我就同他结婚了。本日才第几天，他就把我给卖了。

城墙上的风灯在冰寒的夜风里晃闲逛荡，烛火明显悄悄，也就如我这长久的平生，并未曾真的安稳过。

“婢子是要奉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