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二章 一切清晰了[第1页/共4页]
这般经心极力为十七弟策划。
沈清猗身上正和缓着,不想再披氅着履去楼下食阁子用膳,便叮咛将食案搬到楼上的东阁。
沈清猗看了眼萧琰,说道:“阿琰本日在这用晡食吧?申正二刻,用了恰好散食归去。我让萧承忠去景苑说一声,晚食不消备你的了。”
他按捺不住内心欢乐,起来身踱了几步,转头笑道:“我们兄弟五人,看来阿琰才担当了父亲的弈道天赋。”
沈清猗浅笑,“难怪感觉眼熟。”那盘棋在她脑中印象深切,至今仍记得清楚。
这些年他可不是白白卧于病榻,父亲对他倾力教诲,不但亲身教他经史文诗赋和书棋画之道,又以任先生和顾长史为教员,教他纵横策画、朝政官制、士族干系、宦海干系、河西时势、大唐与周边权势的干系等等。故萧琮固然病居承和院,对天下事和首要文武官员的体味怕是比很多升朝殿官员还要深。
她说着又抬起沈清猗的宽袖,凑下去闻了闻,便有一股暗香从鼻端扑入心内,似梅似雪,洁净又冷冽。
沈清猗凉凉道:“你是见不着了,通往内院的门已经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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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分辩着,便到了昼食时分。
东阁是正式待客的处所,就在寝房的东隔壁,两房之间有内廊连通,内廊的南一半是侍婢煎茶上果子的梢间,也有门开向内里的楼廊,北一半是花廊,摆着七八盆碧绿的冬青树,整条廊上都铺了浅绿色的长毛毯,不消着履,直接穿袜畴昔。
酉初刻将会上晚食。
萧琮想起萧琤的放肆霸道、萧玳的狠戾阴沉,不由皱起眉头,“他们如有阿琰一半费心,我也不消焦心了。”
萧琮两道眉毛皱得更紧,语气里透暴露不悦,“何止,还想进骁骑军呢。”
她抬起宽袖闻了下,吁了口气般,“我用的是沉水香,才不是那种柔绵绵的香。”
“好。”萧琰过了来岁仲春就十三,像桂花酒这类口感平淡、后劲又不大的酒,多喝几盏也无妨。
兰陵萧氏固然如其他世家普通重嫡,但对庶出后辈的培养也相称看重,萧璋作为嫡支的庶宗子与其他庶子又分歧,如果在军中搏得很大名誉,萧琮接任河西都督后便能够成为横在胸中的刺,萧氏嫡支总不能让萧璋一人得了军中的威风,如果萧琤入军搏得军功,将来就能成为萧琮的臂助,毕竟两人是同母兄弟。
沈清猗也扶了下额,斜眼顾她,“你是夸本身么!”
她想起萧十四熏衣用的就是那种香,如兰如麝,实在是种高雅的香,但她不待见萧琤,便恶兴趣的认定“柔绵绵”——衬着骄横放肆的萧琤,岂不是很成心机?
萧琮拿起最上面一张棋谱,笑道:“这是你我对弈那次,阿琰给你解困的那局棋。”
已经酉时二刻,萧琰和沈清猗道别,走内院北角门出主院,制止与前院疾走唱歌的郎君们撞上,在萧承忠护送下出了承和院。
沈清猗亲身端了茶汤,从寝房与西阁书房连通的内廊过来,放在萧琮面前的书案上,眸光扫了两眼,“四郎在看棋谱?”
沈清猗晓得萧琮是将她的话听出来了。
萧琰眉眼溢出欢乐,只觉这个姊姊待她公然是极好的。
送走客人,萧琮沐浴换衣,回了内院,手上抱了个匣子,在沈清猗的书房翻开。
萧琮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棋谱,眼中暴露欣喜之色,对老婆笑道:“好歹另有个费心的。”
和缓?沈清猗愕了愕,她倒是头一回传闻用香和缓人的,忍不住勾了唇,“那叫暖香。”
沈清猗声音平淡道:“阿琰是四郎的弟弟。”
过了两刻钟,赤芍出去报说晡食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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