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意[第3页/共4页]

“叔父，孝婉不过是一介落魄皇孙，文不成武不就，身无好处，封王十几载只是混吃等死何曾有过甚么建立，乐安王啊，你凭甚么就把你百口长幼的身家性命押在我这个不成气候的人身上？孝婉没有铁血手腕，未曾有甚么勃勃野心，这十几载，我只是忍气吞声，只是想着息事宁人，叔父，您何曾需求我这么个酒囊饭袋来帮您起事？”

哼！高励觉得高孝琬已经想通了，筹办罢休一搏，没想前来赴约却尽是些沮丧话，一时气滞，举起杯盏狠狠掷于脚下，茶水泼了一地，杯盏粉碎，高励愤而瞪眼道：“高孝琬啊高孝琬，我算是看明白了。让你做个顺风顺水的繁华太子你倒是合适，江山社稷要得你父亲捧到了你手内心才气让你快意，呵，我高励真是愚不成及，想着文襄天子如此豪杰一世，他与前朝公主生的嫡子必当也有天纵之才，是可拜托大业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偷生脆弱无能！算我高励有眼无珠，算是我时运不济，你如果要向天子告密我便去吧，说不定你告我个谋逆之罪还能加官进爵，多得些封赏！”高励绝望至极，平时巧舌如簧的乐安王，摆布逢源，从不获咎甚么人，可现在竟气得额上青筋颤栗，双手颤栗，捂着胸口悸动不已，脸更是白得如同一张纸一样。

“大侄子，好说好说，只要你肯来便好，来了便好啊。”高励给高孝琬道了杯茶，那巨大的茶叶渣子在水中漂泊，看得高励甚是心烦，挥手让小二下去温壶好酒，往外张望着看清楚走廊外没人，便把配房的门关上了。

高励不住探着头张望，待看清那伴计身后之人是河间王高孝琬，这才大喜之色。

“叔父，难为你了，明显能够在封地做个安乐的一方霸主，可为了我却偏要编造些祖业落魄，入京凑趣的名头，朝中权贵大臣皆低看你，如此费经心机，孝琬真不晓得当还是当不起叔父的重望啊。”高孝琬说道。

“殿。。。。。。公子啊，我可把你等来了！”高励喜出望外，几次三番相邀高孝琬前来商讨大事，可这河间王推三阻四踌躇不决，觉得这高澄嫡宗子便是安于近况了，正叹这长房嫡宗子竟如此甘于平淡没有一点其父枭雄之气势，恨铁不成钢啊，没想，高孝琬今个儿却赴约了。

小木楼梯咯吱咯吱被踩得作响，高励啜着一口粗茶，刚吞到喉头便觉味道不仇家，皱着眉头又对着杯碟吐了一小口出来：“啧，甚么东西！菜园里采的草叶子也比这茶叶嫩些。”高励甚为不满，想他父亲清河王活着之时，在封地是一方霸主，来了邺城也皆是存候送礼之人，可父亲走了，神武天子高欢走了，北齐的天子臣子都换了好几拨了，而他在朝中权贵眼中天然是趋炎附势才会又回了邺城！

“哎，孝婉侄儿啊，你该晓得为何你封王多年却手无实权受尽架空！你也该知我先父高岳当年携家眷高低二十余口连夜出邺城避至封地不敢返邺城一步最后郁郁寡欢老死在那边所谓何事，我晓得你在顾虑甚么，可时至本日，你若还是不信叔叔我，我也是无话可说！”高励说得甚是动容，两鬓模糊白发，当年高澄身亡，他一夜之间从东风对劲到随父仓促逃离，十几载的风风雨雨，也只要乐安王本身内心明白了。

乐安王高励坐于小阁楼的偏角，这处酒坊买卖清冷，二楼雅座更是无人问津。

“叔父，孝琓不求飞黄腾达，龙袍加身，可如有人因着高家不复畴前荣光而欺门踏户，作践于我高家之人，我高孝琬便是肝脑涂地也毫不会畏缩半分！父亲已逝，可高家另有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