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无题[第1页/共3页]

知秀和阿桑等着青禾奉侍她睡下，才退出阁房。

顾氏道：“你的朋友叫甚么名字，住在那里？”

阿桑也来帮手，三人很敏捷地将屋子清算好了。

顾氏道：“我早已晓得，他那样地折腾，酒楼迟早是要毁在他手里的，掌柜的是我部下的白叟，跟我也诉过几次苦，我也是没有体例，瑞林和那起子人早已将我架空，他们对下人们说，我活不过这个夏季，这宅子毕竟还是姓顾，我又没有子嗣，身后连宅子带财产，都要被娘家收回，到时候他顾瑞林就是真正的仆人。他最会花言巧语勾惹民气，这满宅子里，除了青禾肯至心奉侍我，其别人早就抱上他的大腿，那里还肯听我使唤。我部下没了得用的人，又如何去管束酒楼的事。那酒楼的掌柜经心肠保持了几个月，到底还是被顾瑞林给逼走了，如此一来，全部酒楼就愈发成了他的天下，他想要亏空挪移，的确易如反掌。”

青禾也站在知秀身边，闻言顿时不忿，待要开口，却见知秀转头叫了一声“阿桑”。阿桑便从屋子里走出来。

顾氏道：“你来帝都，他可晓得？”

青禾一愣，看了一下阿桑，想了想道：“糟糕，前头的院子都叫他们兼并了，一间空屋子都不留。”

青禾便只好道：“那就只要下人住的屋子了，怕是委曲了少爷。”

阿桑道：“我随便住那里都行。”

顾王氏这才想起这个阿桑的本事，连孙阎王都惊骇，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虚道：“没，没甚么。我赶着出门，先走啦。”

顾氏靠在被子上，自嘲笑道：“你原是客人，现在倒要你来主持这些事情了。”

知秀便笑道：“是我的错，不是奶奶，是大婶。”

知秀指着门口的一个石墩子，道：“这墩子挡着路了，你帮我搬开吧。”

顾氏语气中透出一股子心灰意懒的情感。

“不过他只会打赌，一点儿没把酒楼的运营放在心上，那杨氏、顾家栋等人也是一味地吃喝玩乐，到了上个月，顾瑞林被赌债逼上门，不得已终究借起了印子钱。”

顾氏屏着眉头喝了药，道：“你早晓得他的德行，何必多说。”

顾氏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如何还叫我夫人。”

青禾晓得顾氏给知秀安排在西厢住，便说道：“知秀蜜斯，西厢久没有人住，还需清算，蜜斯请在这里稍作一会儿，奴婢先去打扫一番。”

顾氏抬了一动手道：“都起来吧。”

大婶也不很好听，但总归比奶奶要强一些，顾王氏不在这称呼上纠结，问道：“是谁让你住西厢的？”

这石墩子有近百斤，他却像是一点不吃力似的，可见力量惊人。

李妈等人起来。

阿桑应了，跟青禾一起出门去。

知秀道：“这不要紧。我问你，我住西厢，阿桑住那里？”

她缩着脑袋，赶快地扭身就走，仿佛前面有鬼在追逐似的。

顾氏确切也累极了。便依言先躺下。

不过说了一阵，顾氏脸上变暴露疲态来。

知秀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她又对阿桑道，“阿桑，你从速跟青禾一起去内里，把李妈等人，另有车马行李都带出去。”

印子钱就是高利贷，帝都龙蛇稠浊，固然是首善之都，也更是藏污纳垢之所。银顾瑞林此前就因赌债败光了祖产，信誉不好，本来的朋友都不肯意乞贷给他，他被赌债逼得急了。便向素有孙阎王之称的孙二爷借了印子钱。

顾王氏看得目瞪口呆。

青禾叹了口气：“夫人，我晓得你不爱听这些。可现在家里不比畴前，凡是能换银钱的，都已经叫大爷搜刮去了。现在气候越来越冷，夫人这屋子又潮，奴婢想买些炭火，大爷却也不肯给钱，这夏季可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