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民国：穿成水性杨花的舞女（26）[第1页/共2页]

盘膝坐在地板上的祁俞白头埋在蛇皮袋里，抓起黏稠糊烂的碎肉骨头塞进嘴巴里，大口咽下，仿佛饥饿了好久的野兽。

次日姜犹醒来发明蛇皮袋里郑鹜的尸身不见了，屋子里干清干净，饭菜香味从厨房里飘了过来。

她倒了杯水喝，见杯沿染上血，视野一转，落到手腕位置，该当是拖地时偶然沾到的血。

少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油画般的眼睛更红了，积蓄的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悄无声气地哭着。

‘咯咯……’

郑鹜并非吸血鬼，而是人类。尸身沉重，她单手拎起，丢进装设制冷器的寝室角落里。

“呜呜。”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寝室里回荡，甜睡的姜犹迷含混糊展开眼，声音骤停，她又翻了个身持续睡。

而在角落里。

她重新阖上门，半晌又重新翻开，而郑鹜尸身仍然在原地，而身下铺了一滩血水，淹没木质地板，氛围中尽是浓烈的血腥味。

“哎。”

慢吞吞走到床边，离得近，感受着她身上的气味，少年反射性地眯起了眼，惨白的脸一片绯红，痴迷地挨着她一边睡。

祁俞白闻言神采一白，仓猝摆手，神情竭诚诚心：“没、没有！”

除此以外，都很完美。

不隔音、重物撞门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姜犹手握葵扇，穿戴吊带短裤，炎夏半夜还是热，但比白日略微好上一些。趿着拖鞋出了寝室，来到玄关处，正想透过半开的门扉往外看，一张熟谙的面孔映入她的视野。

他做的菜一贯好吃，炖汤也不遑多让。香到汤汁都想喝洁净，她连续盛了三碗饭，大朝晨菜色如此丰厚，她吃得很饱。

‘应当是太累了，以是呈现了幻觉。’

姜犹得空顾及，让他换了双拖鞋出来，然后在家里找了一个蛇皮袋子，将内里郑鹜的尸身装了出去。

体系努努无端失落，她主线任务完成，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分开这个位面。

……

回到家里的姜犹躺在竹席上，茫然地谛视着天花板。

“另有两道菜。”祁俞白从逼仄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荤一素，衣角沾了油，停在餐桌前搁下。

她躺到竹席床铺上，筹算入眠，门口传来脚步声，是祁俞白，他眼睛红十足，睫毛被泪水濡成一缕一缕，不安地颤抖，声音是掩不住的哽咽。

又握着拖把将走廊里血液拖洁净，拖了六七遍，那股浓烈的铁锈味才淡了下来。

姜犹目光顿了几秒，对努努说：“努努，之前他脾气是如许的吗？”

只是闻到香味，姜犹就止不住流口水。

黑布寒冬的寝室，独一光源来自客堂投射出去，祁俞白背对着光，标致到极致的皮郛里仿佛有东西在内里爬动，轻微变形。

“哎。”

一早晨位面死了两个关头人物，努努失落，警报声也没有，统统安静得可骇。

是猪排骨，并非甚么人肉。

做完这统统。

‘哐咚！’

她阖上眼皮，让出大半床位，“能够。”

姜犹目光不经意扫过寝室角落的蛇皮袋上，屋里光芒暗淡，模糊瞥见袋子动了一下。她再眨眼时，又没动。

“再也不想吃猪血了。”

接下来的时候，她辞掉在舞厅的事情，在家中待着。她的钱足以维系糊口。

任务结束，只能等体系呈现。

少年实在哭得太不幸，唇边感染了几滴鲜血，衬得他秾丽清隽的容颜多了一清楚媚。略短的黑发稍乱，乌黑眸子镇静无措地望着她。

——

“我怕。”

“世事无常啊。”

姜犹吐槽一句，走到卫生间水池边，冲刷一番，血液才调净。

她与郑鹜打仗未几，但别人虽冷峻、不近情面。但终归是好人，姜犹不哀痛是假的，但今晚产生了太多事，内心都有些麻痹。

姜犹拖把随便丢到玄关，趿着拖鞋进了客堂，看了眼伸直在沙发上的少年，他神采白得吓人，魂不守舍一样，明显是问不出有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