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痴人解梦[第2页/共2页]
刘子玄听了心头一紧,谷南燕终究还是提到了搬场的事,沉默好一会,才说:“有一件事,我一向想问你,又怕你不欢畅。”
见谷南燕一脸的孩子气,刘子玄顿时想笑。可不是吗?过了年才满二十的人呢,想着,心中升起来一阵甜美,因而回身进屋去,放下了柿子丝瓜,顺手拿了个凳子出来给谷南燕。
“不是。我梦到去打水,瞥见井里有一只蛙,正骑在一条大蛇身上,那蛇很诚恳,不吓人。明天回家,我跟我娘提起这个梦,我娘说,女人家如果梦见蛇,就代表她想要个孩子了。”说完,谷南燕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看把你对劲的!我临走前喂过的,它们白日能在草丛里找到东西吃,尽给我瞎勤奋!”
“当初,你为甚么情愿嫁到这兔子岗上来呢?我们家甚么都没有,莫非真是因为我爹救过你的命?”
“看来老话说得没有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是被咬怕了……”
见刘子玄的话里带着些许酸味,谷南燕又接着说:“我怕本身过不惯镇上的日子,只想找一个可靠的人,那小我念过很多书,管他爹都不叫爹,非叫爸爸,管他娘也不叫娘,叫妈,听着别提多别扭……何况,何况相亲那天的回家路上,又被蛇咬了一口……”
见刘子玄老是憨憨的不吭声,谷南燕便问他:“你去看过你们家的老屋子吗?羊公井的那几间房。”
谷南燕坐下,手里的帕子又重新包成了四方,板凳还没坐热,又提及了这天在羊公井的见闻,不过是哪家小伙子娶了亲,谁家生了儿子添了丁,哪家的庄稼长得好,谁家的屋子被大雨冲毁了……谷南燕是个闲不住嘴的人,小俩口坐在院中闲谈。虽说是两小我说话,刘子玄却几近插不上嘴,每当他想接过话茬搭上两句,谷南燕却已经话锋一转,提及了下一个话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聊到最后,老是谷南燕一小我自说自话,刘子玄只能做个旁听者。
直到太阳偏了西,谷南燕才回了兔子岗。谷南燕一手里提着一网兜通红的柿子,一手里提着三个晒得透干的老丝瓜。小伉俪这才半天不见面,倒像是别离了半年,见她进了院门,刘子玄顿时把一张笑容迎上去,接过她打娘家带返来的东西。
(待续)
“那是为甚么?才不到二十的人,又不愁嫁……”
谷南燕见问,对劲得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女人,一本端庄的说:“这是密萝松的种子,夏天的时候,我在路边看到它们的花开得很都雅,方才返来路上,瞥见已经结了种子,就包了些带返来,比及来年开春种在墙脚下,让它爬满这道光秃秃的院墙,你等着瞧吧,我要把这小院子打扮得漂标致亮的。”
“子玄你看,我带甚么返来了。”谷南燕说着话,一边从身上取出一个帕子叠的四方小包,一边谨慎的翻开来给刘子玄看。
“莫不是路上拾到了粮票?”刘子玄笑着凑过来看。帕子翻开,里包着一小撮比芝麻粒稍大的种子,不晓得是个甚么,因而又问道:“这是甚么,这么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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