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丢金[第2页/共2页]
纪以田抬眼瞅了瞅东屋,蔫蔫的提不起精力的道:“你妈的两个耳环丢了。”
正筹算的挺好,可刚一抬脚,手内心俄然传来阵炽热火燎的痛疼,惊得她仓猝把手掌翻开,待这一细看,顿时惊的倒吸了口冷气。
堡子里前几年有户人家柴禾垛起了火,把中间住家的屋子都烧塌了,赔钱赔的倾家荡产,日子都没法过了,一家人都搬走到外头打工还债去了。
三百块钱对于纪家一天到头靠种地挣个千八百块钱的也不算是个小数量了,能够说是满家里最值钱的物件儿了。就连那台十四寸人家淘汰不要的二手吵嘴电视也没它值钱。
周淑兰道:“还能去哪,就起来去了趟后园子抱了两趟苞米杆,又去井沿儿挑了两桶水返来。哎呀,别深思了,必定不是明天早上丢的,明天我跟麻子脸撒巴起来的时候,我记得她扑搂了下我耳朵,准是那会儿掉的,阿谁缺德的这类事她无能出来。”
在纪岩的影象里的确是有这么档子事儿,前一世她妈丢了耳环上火的牙花子都肿了,她爸更是接连几顿都没用饭,光捧着酒瓶子喝得晕三五。厥后那耳环在柴禾垛中间找着了,失而复得的高兴让她妈乐得现跑街里割了两斤肉返来包饺子。
纪家菜地头摞了两茬垛,一个是木头枝材,一个是晒干了的苞米杆。周淑兰早上抱得是苞米杆儿,按说耳环要掉也得掉那上头,但是纪岩却半点没往那上头看,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妈厥后找到耳环时说:“那白叟都说那金子是有灵性会土遁的东西,可不就是吗,谁能深思到它没在苞米杆剁上,竟然跑到柴禾剁上了,隔了八丈远如何掉上头的呢,不是长腿儿了又是如何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凌晨。
“好,我晓得了妈。”纪这岩也未几担搁,排闼出去了。
周淑兰白了他一眼,道:“你就那瞎莫乎眼的也能找着东西?老闺女你去吧,妈把饭做好了,找不着就从速返来好用饭。”
周淑兰跟纪以田过了二十四五年,结婚的时候连件像样的采礼都没捞着,两袋大豆外加三尺经布就是全数。这么些年两人生了四个闺女,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直到三年前卖了一头小驴骡这才算手里有了两钱儿。
纪家的柴禾垛在后园子,这个后园子可不是房前屋后的园子,而是堡子里靠西头一小片菜地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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