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邪非邪(4)[第1页/共4页]

端木翠吃痛，忙不迭缩回击去。毂阊怒道：“杨戬，你做甚么？”

展昭是早知有人来了，但是周遭的保卫都不动声色，阿弥既未作反应，他一个身份特别之人，天然不好有所行动。

“端木，这是他的佩剑。”

杨戬不答，非常沉着地将剑身竖起。

看重他吗？一定，但杨戬方才交代过：“此人是将才，若不能为西岐所用，来日效力朝歌，必为西岐所患。你可审时度势而行，善待此人，以图皋牢。若能用之，端木营如虎添翼；若不能用……再杀不迟！”

目睹来的是端木翠，阿弥心中悄悄叫苦，幸亏深谙伸手不打笑容人的事理，笑嘻嘻道：“女人这么快便返来了？”

毂阊靠近前来，细心嗅了嗅，点头道：“只要佩剑的兵铁气，哪有血腥气？端木……”正说话间，眼角余光忽地瞥到杨戬神采，端的奇特之极。

端木翠心中不快，待要狠狠瞪她一眼，正见到阿弥眼圈泛红，心头一软，一指头戳在阿弥额角：“死丫头，跟我这么久了，怎生这么没出息？见到生得出众的，连本身姓甚么都忘了！”

两小我几近是同时浑身一震，转过甚来。

杨戬翻身上马：“你还记不记得昨日高伯蹇部下从旗穆家押回的一干细作，其中有个仪容不俗的年青人？”

“丞相说，这剑应当是巨阙。”

他天然不知阿弥虽为偏将，却甚少当真冲锋陷阵，与端木翠一处长大，称呼主仆，情逾姐妹；另一方面，阿弥是当年虞山部落第出的三位女童之一，身份自是不普通。

杨戬嘲笑一声，又伸手握住剑身用力抹过，鲜血如缕不断，未几时便冷凝在剑身之上。

“大、大、大哥……”端木翠惊得连说话都说倒霉索了，“你不会是想说，这剑，是我重铸的吧？”

“断过？”端木翠不信，伸手从杨戬手中接过剑，细细打量，“大哥，我如何看，这剑都不像断过。”

杨戬不答，扬手将一件物事扔了过来：“端木，你看看这个。”

端木翠扑哧一笑：“你当然没看错的，差一步你就要拉人家进你的帐篷了。若不是好人，想来你也不乐意的。”

只见如泓如水剑身之上，端木翠的血缓缓迤逦过一道陈迹，紧接着，顷刻之间，俄然全数渗入剑身，隐没不见。

不但端木翠，连毂阊都愣住了。

“尚父如何说？”不知为甚么，端木翠竟没出处地有些心慌。

“杨戬，你到底想说甚么？”毂阊有些沉不住气。

当然，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说完了以后还做贼普通东张西望，确信大不敬之语只要天知地知己知，这才带着些许对劲，扬手一鞭。

公然，就听杨戬缓缓道：“端木，你能闻到剑上的血腥气？”

马儿举头嘶鸣一声，四蹄踏踏，向着安邑扬尘而来。

端木翠一怔，抬手接过，动手冰硬，似是把长剑，解开裹缚的粗糙麻布，入眼便是阳刻古朴纹路的剑身。

端木翠笑而不答，目光向主帐方向扫了一扫，悄悄吁了口气道：“我另有些话要问问他……你的事应当不难，只要他能承诺我两个前提。”

展昭心中感喟，有些人公然天生就难服侍，说她不好不可，说她好也不可。天不幸见，他方才说那些话，绝非要奉迎端木翠，只是以己度人，感觉两军交兵之际，存几分防人之心在情在理罢了。

端木翠嘲笑：“讲我好话的人多了去了，我个个都承情，累也累死了。你回帐去好好检验，我不发话不准出来！”说完再不睬会阿弥，回身叮咛那几个兵卫先将展昭押去主帐，稍候待她亲身来审。

端木翠嘲笑：“当真是细作，必定人前粉饰各式做戏，好棍骗你的信赖，天然不会逃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