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惊变(5)[第1页/共3页]

“公孙先生，如果你，你会如何做？”

公孙策大急，展昭点头道：“它能有多大力量，不碍事。”

展昭呆立半晌，只觉腐败认识如同水覆，不成遏止地涣散下去，脑中如同千针穿刺，酸楚之气垂垂蒙住眼眸，耳膜鼓振鸣响，清楚不该听到甚么，却偏将温孤苇余接下来的字字句句都听得明显白白――

未及反应便觉鬓角处刺痛，有针样利器从鬓角今后一劐到底，昂首看时，小青花双手执剑，面上又是狰狞又是暴虐。

“但是如果当时我晓得交出图会害死端木，我还会不会把图交出去？

“救一个死一个，你们开封府做的好买卖！”

撂下话来，嘲笑数声，回身便走。

“展昭，我必不放过你，你谨慎些，不要犯在我的手上！”

展昭不语，只是极其苦涩地一笑，眸中掠过深重的痛苦之色。

公孙策身子一僵，停在本地。

“小青花，”公孙策吃紧过来，“我晓得你心中难受，但这事怪不得展保护，他当时也是为了救红鸾女人……”

越想越是后怕，抖抖索索伸脱手指向小青花：“你有没有点脑筋？杀人的是猫妖，跟展保护有甚么干系？”

公孙策还想说些甚么，却被人拉住了――转头看时，倒是展昭过来，朝公孙策摇了点头，轻声道：“它心中有气，你便让它骂吧，它好受些，我也好受些。”

“展大人，展保护，展南侠，这下你可对劲了吧？”

他二人早上自差役口中得知此事时，虽说心下忐忑有此推断，但并不当真如此觉得，及至在细花流门口看到展昭和温孤苇余，方才心生不祥之感。一天下来，待见到展昭的反应，内心一阵凉似一阵，口上不说，心中也大抵明白，端木翠身故的传言，应当有八九分的准了。

“这一日，我一向在想，当时红鸾命在覆手之间，我真的忍心看她丧命吗？思前想后，就算再有一次挑选，还是会把图交出去吧。

“小青花！”公孙策失声道，“这一日你都去哪儿了？你知不晓得……”

踌躇好久，还是推开了展昭的房门。

声音越说越小，展昭下认识俯下身去，忽觉面前白光一闪，就听公孙策急道：“谨慎！”

“厥后才知那《瀛洲图》是你亲手交予猫妖的，若无《瀛洲图》，猫妖终究此生，都一定能够登临瀛洲，端木门主也不会死……世事难料，此事怪不得你。但所谓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细花流门人免不了对你有怨懑。展昭，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卖我半分薄面，也卖给非命的端木翠一个面子，不要同他们计算了吧？”

但是这话，能拿去跟展昭说吗？

如何做？公孙策愣怔，思前想后，情怀展转，竟是痴了。

“红鸾无辜，我不能因为要护住端木罔顾她的性命。但是如果是以害了端木，展昭平生都会痛苦惭愧。

另一面，公孙策也的确摸不准展昭现下心中究竟作何设法，算起来，端木翠分开开封已有一年多，去岁在文水时，那老者也说端木翠是不会再下界了……

小青花嘲笑数声，话锋一转：“我本来想，就是死了也不再踏进你开封府，但是……我主子死前有话带给你，你要听还是不听？”

展昭一愣，不及作答，就听小青花道：“我主子说，端木草庐当中，另有几件……”

温孤苇余自昨夜以来，又是悲苦又是仇恨，只不知如何宣泄，本日见到展昭，竟将一腔怨气尽数撒在展昭身上，见展昭丧魂落魄普通，只觉心中畅快非常，仰天狂笑起来。

公孙策俄然感觉不对劲，小青花如许惨烈的神采和这般悔恨的眼神，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一天不见，小青花直如变了一小我……呃不，变了一个碗，浑身高低又脏又破，似是刚在泥塘中跌爬了一圈，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结了很多泥垢，两只眼睛高高肿起，偏生慑人的亮，狠狠锥视着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