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日[第2页/共3页]

话才说完，便恨不得拔了本身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各种疑点缭绕心头，杨复眉心微蹙，对下水中一双忐忑不安的眸子，“你是……淼淼？”

过了好久，她低声：“嗯。”

杨复收回视野，看向远处越游越远的身影。淼淼，你最好不要返来，你如果转头，本王此生都不放过你。

她穿戴樱粉绣缠枝莲纹短衫，恰是本日淼淼穿的那一件。现在湿漉漉地贴在她身上，勾画出窈窕小巧的身线，乌发如墨，靡颜腻理，月貌花容。她粉唇微抿，竟同淼淼如出一辙。

那是卫泠的血石，如何会在他手上！想到卫泠刚才衰弱的声音，淼淼顿时一阵焦心，却又不敢诘责他，明显现在处于下风的是她，有口难言的也是她。

他持续问：“今晚来此处做甚么？”

她矢口否定：“我不是。”

这等事委实荒唐，若不是本日亲眼所见，他大略毫不会信赖。

淼淼被这一声震住，下认识地愣住，身后的鱼尾在水面一跃而过，旋即重新拍打进水中。乌黑色的尾鳍在月光下闪着粼粼薄光，刺得杨复眼睛生疼。

鲛人。一只乌黑色的鲛人。

淼淼揪住他衣摆，眼巴巴地诘问：“你还没奉告我卫泠的环境……”

他展开双目，在水中才看清她的全貌。

杨复放在她身侧的手掌青筋凸显，面上却仍旧安静，眉宇冷峻，山雨欲来。

她不出声，杨复持续问：“为何穿戴淼淼的衣裳？”

淼淼哑口无言，想了又想，“吃饱了撑的。”

淼淼这回闭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不肯流露。

来时路上，她尚且在他耳边说：“王爷，我喜好你。”这一句言犹在耳，让他的心软得一塌胡涂，莫非转眼便不作数了吗？

杨复的视野滑落，看向她颈间的赤色玉石，在月夜中泛着幽幽红光。现在，该当同他手中这块一样，正收回滚烫热意。

杨复眉峰高压：“是不是？”

她下认识低头，果见今儿穿的衣裳还挂在身上，只是下半身的综裙早不晓得沉哪儿去了。这一个小行动，更是确信了杨复的猜想。

杨复的身躯死沉死沉，淼淼费极力量才把他推到岸上。两人身上都湿透了，淼淼不打紧，但是杨复面色惨白，毫无反应。

杨复不善凫水，何况河道湍急，远处阿谁矫捷的身影又是逆流而行，追得非常吃力。

水中人儿大惊失容，点头不迭，“不、我不是。”

“……”

古有传说，鱼尾而人身者，其名为鲛。

他眸色复苏，力量实足，哪有半点刚才衰弱的模样。

不管她如何哀告，杨复始终不说。她紧紧攒着他的袖子，又急又毫无体例，“你……”

但是垂垂的，感受不到身后追逐的气味，她忍不住转头，只见杨复如同一片残叶，孤零零地漂泊在水底，没有动静。她惊诧地瞠圆双眸，来不及多想，身材已经缓慢地朝他游去。

“那方才为何救我？”杨复凝睇她，端是要问出个答案。

盘算主张后，淼淼松开他筹办分开，即将回身，便被一只要力的手掌擒住皓腕。她尚将来得及吃惊，只感觉臂上微微一惊，接着便被赛过在岸边，头顶是杨复冷峻的面庞。

淼淼别开首，就是不承认。

刚才卫泠跟她说话时虽安静，但不刺耳出虚乏，乃至于她现在都不能放心。

杨复低声：“淼淼。”

她被这眼神看得心虚，干脆破罐子破摔，冒死挣开他监禁本身的手，“你究竟把卫泠如何样了？他现在在哪儿，他的血石为何会在你手中？”